小姜的一番话听得谢东目瞪口呆,想不到神乎其神的大师绝技,竟然是民间的杂耍,这话冷丁听起来有点耸人听闻,可细一琢磨,其实东北民间跳大神的那些人,同样有很多挺唬人的东西,如果不知底细的话,也完全可当成绝技来看。
见谢东没发表什么意见,小姜又接着说道:“戏法具体是咋变的,这个我说不清楚,但是那个定身术,我倒是明白些。”
谢东和青林一听,顿时来了兴趣,连声催促他快讲讲,小姜也没再卖什么关子,摇头晃脑的继续说道:“把蛇定住我没见过,但是我见过定鸡的。大公鸡,活蹦乱跳的,往鸡笼里一放,喊一声定,鸡立刻不动了,不论在外面怎么折腾,鸡跟被施了法术似的,老老实实的趴在鸡笼里,一动不动。”
谢东听得连连点头:“对,那个蛇也是一样,往碗里一盘,立刻不动了,两者的道理应该是一样的?”
“其实非常简单,是驯出来的,大公鸡抓了来,做一个跟它身材差不多的鸡笼,把它往里一放,面再扣个盖子,公鸡当然不干啊,想跳出去,可是鸡笼把它固定的死死的,跳又跳不出,动也动不了,关两个小时,等它折腾的筋疲力尽,再把它放出来,以后循环往复,不出一个月,大公鸡记住了,只要关进鸡笼,再怎么折腾也没用,于是它老老实实趴着,因为它心里清楚呀,过了两个小时被放出来了,这会正好休息下。这个时候,你把面的盖子撤掉,它也不往外跳了,因为它的智商那么点,不知道面有盖还是没盖,再训练一段时间,是把鸡笼也换了,换个宽敞的,它照样一动不动,然后这定身术练成了。”
这个世界的好多事情都是这样,看起来越神的,往往背后的内容越简单,其实,这和马戏团训练大狗熊是一个道理,做对了,给口肉吃,做错了,挨一鞭子,时间一久,便形成了条件反射。可是,驯兽员在台表演的时候,大伙都当成热闹看,一旦换个肥头大耳自称大师的,很多人顶礼膜拜、奉若神明,而且有了第一个,有第二个,以此类推,人越聚越多,事儿越传越神,于是,成了真正的大师了。
“那条蛇一定是他从家里带过来的,经过长期训练,所以才能定得住,他要是真会定身术的话,天下的měi nǚ岂不遭殃了,喊一声定,不能动了,那还不随便他祸祸嘛!”小姜的特点是,无论说什么话题,最后总能绕到女人身,各种浮想联翩,往往令人哭笑不得。
“停吧,你这思维方式简直太跳跃了,不是说骗术吗,咋又扯到女人身了呢?”青林赶紧拦了一句。
不料小姜意犹未尽,嬉皮笑脸的问谢东道:“师傅,您不也是xiū liàn道家功夫的吗,咱们这门派里,有没有定身术啊,要是有的话,点穴啥的我不学了,从此专攻这个法术。”
谢东故作沉思状,片刻之后,很认真的点了点头。
小姜本来是句玩笑话,不料却发现师傅不像是在开玩笑,立刻收了笑容,试探着问道:“师傅,您要是教给我定身术,是一辈子给你当牛做马,我也心甘情愿。”
谢东本是个贫嘴爱玩的人,只不过最近闹心事儿太多,也没什么兴致,再加面对的是两个徒弟,多多少少也要拿出点做师傅的样子,所以在青林和小姜面前,他几乎不怎么开玩笑。今天也是一时兴起,索性闹到底了。
只见他思忖片刻,还是一副很犹豫的样子道:“我要是把定身术传给了你,你学会之后,把我定住了,那可咋办?”
小姜一听便急了,连声道:“那怎么可能啊,我算要定,也是定青林啊,咋可能定您呢……”话刚说到这里,忽然好像想明白了什么,不由得愣了一下,再一瞧谢东那憋不住笑的模样,便知道了当,气得一屁股坐在沙发,竟然还有点怅然若失的感觉。
“瞧你这点出息,不跟着师傅学真本领,整天脑子都是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青林不失时机的嘲笑了一句。
小姜也感觉自己有点蠢,挠着脑袋嘿嘿的笑了两声,见他这副窘态,谢东和青林也哈哈大笑起来。
正开心之际,谢东的手机忽然响了,一看是丁苗苗来电,他赶紧给两个徒弟做了个别出声的手势,然后才接了起来。
“谢医生,刚刚我的态度不好,跟你道歉了啊。”丁苗苗的语气很平静,显然已经不生气了。
谢东赶紧说道:“我也正打算给你挂电话呢?那些事我已经搞清楚了……”话刚说到这里,却被丁苗苗打断了。
“不用说了,我和几个搞魔术的朋友探讨了下,还请教了一位动物学专家,基本可以确定,高长林那一套是魔术,至于用的什么手法,我的几个朋友说并不是很复杂,给他们一段时间,可以还原整个过程,还有定身术那个,动物学专家说了,在动物心理学,蛇被定住了,叫做路径依赖,跟老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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