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天,秦枫都坐立不安,到了下午,更是焦躁到了极点。 眼看要下班了,可还是没有任何消息,他几乎有一种要崩溃的感觉。
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抓起来一看,居然是常晓梅的来电。
一瞬间,他也不清楚自己内心到底是遗憾还是庆幸,总之复杂的难以用语言来表述。
“小枫啊。”常晓梅用这个称呼时,一般有两种情况,其一是身边没什么人,再有是心情较好,显然,今天是二者兼而有之:“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路南fǎ yuàn的一个朋友告诉我,目前他们内部对谢东案的分歧很大,一部分人认为原告所说的两本书事实不清,没有直接证据可以证明其真实存在,所以决定暂不宣判,让原告再提供有力证据。这对于我们来说是个好消息吧?”
又是这个shǎ bī,他在心里恨恨的骂道,分明是在钻空子,居然还让他得逞了,fǎ yuàn这帮人也是笨蛋,有什么可争论的,直接让法警把这小子一拘,不出三天,乖乖把书给送来了。对待这帮社会渣滓,讲什么人权和法制,得来硬的!
心里这样想,嘴却随声附和道:“确实是个好消息,那下一步,你打算做什么?”
常晓梅有些得意的道:“我已经跟北京和海的几个医研究机构沟通过了,他们对穴治疗这套东西也挺感兴趣的,打算跟我们联合搞一个科研课题,等条件成熟了,再正式申报科研项目。fǎ yuàn这一拖,正好给我们提供了操作的时间,我想了,这件事由你负责,力争在最短时间内搞起来。”
由我负责!堂堂卫生局局长助理给一个高毕业的江湖骗子搞后勤,将来出了成果,功劳还要记在你的头?简直是笑话。他不由得在心底发出一阵冷笑。
“我听你的。”他淡淡的道:“对了,你还在北方医院吗?”
“是啊,刚刚才散会,正准备回去呢,咱们一会见面在详谈吧。”常晓梅说罢挂断了电话。
放下手机,他不由得长叹一声,看来用非常规手段将常晓梅手提包里的东西弄到手,真不是件容易事,这种事业型的女强人,走到任何地方都是前呼后拥,出入的不是会议室是办公室,基本没什么闲杂人员,想做手脚谈何容易?可是拖的时间越长越麻烦,是现在,那份对账单也极有可能并不在常晓梅的包里了。想到这儿,他不禁有些后悔,后悔自己优柔寡断,昨天发现的时候该立刻通知张力维,早一天总晚一天几率要高嘛。
既然常局长说见面详谈,他自然不能回家,只好呆在办公室里,直到晚六点多钟,常晓梅才满面春风的回来了。一进屋,便兴高采烈告诉他,下周,北京和海两所医科研院所的专家飞抵省城。
“我已经跟医研究院和谢东打过招呼了,让他们做好准备。”一口气说完,常晓梅略微停顿了下又接着道:“我昨天给你那些材料呢?你给我整理出来了吗?”
他早把这件事忘得一干二净,甚至连那一摞材料放在哪里都想不起来了,于是只好敷衍说马整理好了,可眼睛却始终瞄着常晓梅的手提包。
这是一个美国进口的手提包,属于那种轻奢品牌,既拿得出手,价位又不算高得离谱,非常适合常晓梅这类身份的人使用。
“那些材料是各处收集来的,基本都是有关穴治疗方面的,你尽快按年代顺序整理出来,下周我在会要用。”常晓梅说完,拉开手提包,取出一些纸巾,然后笑着道:“下午水喝多了,我去趟卫生间啊。”
这种话,一般是不会出现在女司和男下属的对话当的,可他们之间的关系较特殊,所以在没外人的时候,倒也不足为。
局里所有领导的办公室,都设有独立卫生间,此时早已过了下班时间,除值班人员之外,整个楼层空无一人,常晓梅当然不需顾忌什么,直接进了他办公室的卫生间。
他的心猛然一动。
手提包在眼前,只要自己动动手指,那份银行对账单轻而易举的到手了,与其让这些东西落到张力维手里,还不如自己掌握,至少到时候可进可退,也不至于处处受制于人。
想到这里,他几步来到沙发前,可是,在伸手那一刻,还是有些犹豫。
别看他胆大包天,可偷东西这种事确实需要一定的心理素质,手指碰到提包拉链那一刻,感觉心都快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
尽管紧张到了极点,可却没时间多想,拉链拉开的一瞬间,他一眼便看到了那个信封还夹层,在此时,卫生间里突然传来了一阵马桶冲水的声音,吓得他立刻缩回了手。刚把身子站直,常晓梅已经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
坏了,手提包的拉链没来得及复位,他的心里顿时一阵发慌,可是,此时再做什么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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