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幕后之人不过是为了搅乱秋试,若秋试已完其目的达成,到时自会放松警惕,大人只需稍加诱导何愁不能引他招供啊!”
“这……”黄庸愁道:“这离秋试还有两天,若真等到秋试结束,只怕京的大人也到了。若来的大人与此事有牵扯,那一切不都晚了吗?”
清河笑着解释道:“两天不过是两个日夜来回,刘快嘴住在牢里,所见不过巴掌大的地方,见得着什么日月交替啊?”
黄庸本不是笨人,清河稍一提点便明白个大概,恍然大悟道:“郡主是要我……”
清河立起食指摇了摇,“我什么都没要你做。”
黄庸嘿嘿的点点头:“下官明白,多谢郡主。”说完深施一礼,便头也不回的离了府直奔大牢而去。
江起云听见黄庸离开,缓步从后堂出来走到清河的身边,“这刘快嘴不过是个放在众人眼前的小角色,按理说不应该这样。”
清河看了看天卷舒各异的云,眼神复杂:“我现在对这个幕后之人越来越感兴趣了。”说着收回眼神,“不知道江丹这几天怎么样了,听书这几日急坏了。”
江起云看着一旁的清河:“你倒是不急?”
“怎么不急?只是急又有什么用呢?我不过是压的住罢了。”
的确,七年的感情压的让自己丝毫不查,清河见江起云不说话,抬眼看他,江起云迎她的眼,真诚的点了点头。
“……”丹阳府衙大牢
大牢的狱卒踹了一脚铁门,对里面的人喝到:“吃饭了。”
原本在里面睡觉的人醒转过来,硬撑着颤颤巍巍的坐起身来,一双手已经没有好肉,身的衣服也是同样的血迹斑斑,那人试着站起身来可身的锁链压着他实在是没有力气,只得趴着够到那碗白饭,也没有筷子,只有两只手,挖着白饭和着自己的血肉往肚子里吞。
那人正是刘快嘴。
抱着那碗白饭,那是他一天之内唯一的食物,一粒也不能浪费,连粘在地的饭粒,刘快嘴都用手仔细的捡起来连面的灰也舍不得吹,直接放进嘴里。将碗舔个干干净净才依依不舍的放在门口,由狱卒拿走,等待第二天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送来的那一碗白饭。
牢里阴冷,尤其是夜里,刘快嘴夜夜都被冻醒,今夜也不例外,看了看外面的夜,一颗星星也没有,刘快嘴缩在墙角抱成一团,费力拽动手的铁链搓着自己的胳膊勉强取暖。
眼瞅着到十月了,算是白天也不见的有多暖和,刘快嘴在心里默默盘算着日子,坐在牢唯一有日光照进来的一块地,嘴角挂着笑,今天是秋试了。自己算是死也闭得住眼了。
正想着,面前的牢门吱呀一声被打开,刘快嘴睁开眼看见黄庸站在面前,脸色阴沉,恨不得一口咬住自己的脖子。
刘快嘴看见黄庸的表情笑了笑,“黄大人。”
“今天秋试,你们的谋算成了,你开心了?”黄庸说着,前一脚踹翻坐在地的刘快嘴。
刘快嘴倒在地,嘴角有血,却笑意更甚,“咳咳,大事得成,黄大人,咳咳,对不住啦!哈哈哈哈…”
黄庸不顾他的满身血污,前拽住他的衣领,厉声道:“你们到底为了什么?啊?非要毁了我吗?”
刘快嘴梗着脖子凑近黄庸,“大人,那是六部大人啊,大秦的枢啊,不顾满口的仁义道德,不顾家国天下,为了那么点银子,太讽刺了,他们不顾别人,将别人玩弄于股掌,也得让他们尝尝这种滋味!”
“黄大人,你出去看,街走着的还是天子门生吗?不是,是我的,是我们的门生!哈哈哈哈…”
黄庸心里咯噔一声,但看刘快嘴开口觉得有戏,道:“你?凭你也配!你不过是你主子放出来的一条狗,也敢说有门生,笑话!”
刘快嘴倒是不以为意,“狗怎么了?我甘愿做一条狗,哈哈哈,一条狗将你,将六部大人玩弄于股掌,不是更有意思吗?你们,活该被作践!”说着,又笑开了。但等黄庸再问,便又闭口不言,只说要面见京城的钦差。
黄庸怎么想也没想到是这种情况,看着重又躺在地的刘快嘴,黄庸只觉自己真的被玩弄于股掌之间。将今日刘快嘴所说一字不差的写在纸,命人送到靖王府。
江起云展信读后眉头皱的厉害,“此人竟谨慎到这种地步,即便是黄庸叫他以为今日是秋试,也不透漏丝毫。”
清河点点头:“黄庸在饭掺入mí yào,以铁笼罩住窗口假造黑夜,如此两次的确叫他以为今天是秋试。可没想到,他以为大事已成也不愿意透漏幕后之人半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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