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动,赶忙挽起自己的裤腿,发现自己的左右脚也长着“坎坷痣”。
张猛也挽起裤腿,结果让他很失望。
此刻,张猛明白了,自己被缺德鬼收为徒弟,是沾了卢小闲的光。如果不是这样,估计他连留在望云山的资格都没有。难怪卢小闲学的东西和他学的有所不同。
想到这里,张猛心有些失落。不过,很快他释然了,能和卢小闲在一起,别的能算得了什么?
“本门绝学出自当年鬼谷先生的纵横学,以计谋为主,只传于长着两颗‘坎坷痣’的人!”
“这是为什么?”卢小闲不解。
缺德鬼摇摇头:“这是师门历代传下来的规矩,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缺德鬼似是陷入了回忆,良久,继续又说:“当年,师父毫无保留,将所学倾囊相授给我和二师弟。我们的悟性好,全盘学到了师门绝学。出道后,我们二人如鱼得水,无往不胜。如果一直这样下去,本门绝学必然扬名天下。直到有一天,我才发现,事实并非如此简单,有的时候人算不如天算……”
卢小闲皱起了眉头:“可是因为你们俩试之事?”
“唉!”缺德鬼叹了口气,“当初试,我有些走火入魔,从那时起落下的病根,这些年来,我只能隐匿在深山老林苟延残喘!”
他正待细问,缺德鬼却摆摆手:“你不必再问,过去的让它过去吧!这些年,我想尽办法磨炼你的性情,是为了避免将来重蹈我的覆辙。本来再有两年可以大功告了,可惜老天爷偏偏不给我这个机会!”
卢小闲心一惊,急忙问:“你说什么?出什么事了?”
“这些日子,我虽极力克制,但病却发作的越来越频繁,时至今日,已是油尽灯枯,回天乏术了!”
“师父!”卢小闲再也忍不住,眼泪落了下来。
这些年,卢小闲忍辱负重没有离开望云山,只为完成一个心愿:那是用自己的方式,彻彻底底打垮缺德鬼。
如果不是这个原因,他早坚持不下去了。
直到现在,卢小闲才知道,自己错的有多离谱。梦寐以求的夙愿,竟如此荒唐。处心积虑要报复的人,竟然是这世最关爱自己的人。
“能听你叫我一声师父,九泉之下我也能闭眼了!”缺德鬼脸露出了慈祥,从身边拿出一本书递给卢小闲,“这是本门的绝学《读心术》,里面的很多内容平日里我都教过你,你再仔细梳理一下吧!”
卢小闲跪倒在地,双手颤抖着接过书。
男儿膝下有黄金,只跪苍天和娘亲。卢小闲来自后世,既没跪过苍天,也没跪过父母,今日破天荒向缺德鬼跪了。
张猛也跟着一起跪下。
缺德鬼语气透着疲惫:“该说的都说了,我累了,你们回去歇着吧!”
卢小闲还要说什么,却被缺德鬼摆手止住:“先回去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回到自己的木屋内,卢小闲心潮难平,缺德鬼今晚的话让他震惊无。
八年来,缺德鬼无时无刻都在刁难着卢小闲,何尝不是时时刻刻在教导着他。
作为师父,缺德鬼是称职和敬业的。正是因为有缺德鬼的磨砺,卢小闲才有了转折与收获。如果没有缺德鬼刻意制造出的那些危机和麻烦,或许今日的卢小闲会活得平庸而无趣。
如今,卢小闲已能用成熟的心态面对各种起伏,不再无助,俨然已成为真正的勇士……
黎明刚过,最后一颗星终于消失在天边。
卢小闲在屋内打坐,习练天罡诀。
突然,门外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他的心生出警惕来。
猛的一开门,却见白公子在门口,眼角挂着泪 ,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它咬住卢小闲的裤腿,使劲向外拽。
卢小闲心觉得不妙,赶忙喊张猛,跟着白公子来到缺德鬼的木屋。
木屋内,缺德鬼一动不动躺在床,面色平静。
卢小闲伸手把脉,没有任何脉象,缺德鬼溘然长逝。
卢小闲悲从心来,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白公子也在一旁“呜呜”的哭着。
……
木屋东侧,杂草被清除的干干净净,缺德鬼葬在这里。
卢小闲心知道,缺德鬼不可能陪自己走一辈子,他必须适应孤独。缺德鬼也不可能帮自己一辈子,他必须一直奋斗。
墓碑用厚重的原木制成,面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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