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断案要紧!”
周佳辛嬉笑着,一边翻看四薄一边问洪阿娇:“美女,你要找什么人报仇,又要找什么人报恩啊?”
洪阿娇干脆不再搭理周佳辛,而是对着柳如烟哭诉道:“小女子生于明朝宣德七年,死于正统十四年。”
“哎呀。”周佳辛叹息不已:“可怜,才十七岁。”学会使用宰相脑之后,周佳辛计算日期特别快,不过他自己没觉得而已。
“小女子十七岁那年,秀才刘伟德赴京赶考,不想路上染了些风寒,于是租住在我家调息身体。这一住,便是三个月。小女子爱他才华,他喜我美色。我们俩未经过媒妁之言,未征得父母之命,便有了苟且之事。我父虽是乡野粗人,却深明大义。他得知此事之后,骂我伤风败俗,一气之下,将我逐出家门。”洪阿娇一边说,一边流泪。
周佳辛拿起一张白纸,要去给洪阿娇擦泪。
柳如烟轻轻一按,将周佳辛按回到椅子上。
“我当初觉得,刘伟德才高八斗,将来必定不是以下之人。待他金榜得中,我也算是终身有靠。所以,被父亲逐出家门之后,我便随着他一同上京赴考,将自己托付于他。”洪阿娇说道。
周佳辛根本没有认真听,他的心思,都在洪阿娇的脸蛋上。他这幅急色鬼的模样,惹得七十二司众人一脸嫌弃。
洪阿娇已经泣不成声:“我,我哪知。那刘德伟,不过是个沽名钓誉、好色无耻的小人。他那些诗词文章,全都是剽窃来的。他无才无德,又不思进取,整日扔我一人在客栈,自己跑去花柳巷里寻欢。到,到最后,他居然,把我卖进了红柳院。”
“这痴男怨女的事情,你不必细述。且捡要紧的说。”柳如烟道。
“在红柳院里,因我不肯屈服,被程妈妈活活打死。她将我尸体剥得yī sī bù guà,扔在鄱阳湖里。”洪阿娇说道。
柳如烟点了点头:“刘伟德和程妈妈,是你仇家,你自然要寻他们报仇。可那于你有恩之人,却是谁呢?”
“邴德生。”洪阿娇回答道。
柳如烟指了指四薄。
周佳辛急忙在四薄里翻找邴德生的名字,眼睛却仍是不离洪阿娇左右。
“哎呀!”周佳辛突然一声惊叫:“这邴德生,竟然是我!”说着话,周佳辛站起身,朝洪阿娇走过去,他一把揽住了洪阿娇的肩膀:“阿娇姑娘,我就是邴德生,对你有恩的邴德生啊。我投胎转世了,你认不出我了吗?”
柳如烟走上前来,一巴掌拍在周佳辛脑后。
周佳辛晕了过去。
柳如烟拎着周佳辛,对众人说道:“周判官劳累过度,已经有些精神错乱了。且让他稍事休息,明日再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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