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的对姜秀香说：“香儿，这事儿你一个人咋整啊？买棺材、请阴阳先生、通知老亲少友……灵棚倒是不用再搭了，你爸这个还没拆呢，省事了。但剩下的事儿，还多着呢，你忙的过来吗？不说别的，老亲少友来吊孝，你不得给准备吃的啊？买菜、洗菜、切菜、炖菜，没个十号八号人，能整了吗？”
“你出去！”姜秀香站起身，去推张有驴。
张有驴却纹丝不动，很快将一碗面吃的干干净净，他打了个饱隔，笑道：“我出去？我上哪去？我丈母娘没了，我能看热闹吗？我不得帮着张罗张罗吗？”
“谁是你丈母娘！？”姜秀香脸都红了，一半是羞的，一半是气的。
“咋？”张有驴站起身，朝姜秀香逼近。
姜秀香吓得连连后退。
“我丈母娘没跟你说啊？”张有驴将姜秀香逼到了墙角，他的臭嘴几乎快挨到姜秀香脸上。
姜秀香只觉得浑身颤抖，想狠狠揍张有驴一巴掌，却连举手的力气都没有。
张有驴从兜里掏出一张纸，说道：“你爸死的时候，你妈没钱给他办后事，从我这借了十万块钱。我跟你妈说，不用还了，就当是我给你们家的彩礼钱，你妈一口答应了。收了我的彩礼钱，你妈不就是我丈母娘吗？你不就是我媳妇儿吗？”
“你胡说！”姜秀香骂道：“我家有钱！根本用不着跟你借！”
凭父亲的勤劳和母亲的节省，他们家这些年，不说大富大贵，但绝对是衣食无忧的。父亲丧事的花费，全由姜秀香经手，她对每笔开销都一清二楚。父亲给她和母亲留下了一笔不小的财产，她们根本用不着跟别人借钱，更不可能跟这个全村有名的穷光蛋借钱。
“你家有钱？”张有驴开始打量四周。最终，他将目光落到了柜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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