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刘发一边大喊大叫,一边踢开了杨三郎家的大门。
妇人独自在家,骤然闯进一个陌生人,不由的她不怕:“你,你是何人?”
刘发急的团团转:“扬三郎他,耽误归营的时辰,被丞相重打一百军棍,如今已经危在旦夕。”
妇人闻言大惊:“你说的,可,可是我家三郎!?”
刘发道:“可不就是你家杨三郎!?这左近,还有其他杨三郎不成!?”
妇人被唬的说不出话来了。
刘发又道:“昨日,丞相给丰阳兵丁一日探亲假,可有此事?”
妇人点头。
刘发道:“三郎昨日归家,在家中住了一晚,真也不?”
“是真!”那妇人道。
“他今早离去,却迷失路径。待回到兵营,已经误了一个时辰。丞相军令,向来严厉。若有犯者,严惩不贷。所以三郎被打了一百军棍,两条腿如今血肉模糊,眼看是不行了。”
刘发说的话,前半部分句句属实。所以后半部分,那妇人便不得不信。她放声大哭,边哭边跑:“他是丰阳城中长大的人,如何会迷了路径?这明明是我耽搁了他!三郎,三郎!”
刘发一把扯住妇人,指着门口的一顶小轿说道:“你是妇人家,脚小鞋窄,跑动不快。我雇了轿子在此,你快上轿,去看望你家三郎。”
妇人已经急的没头没脑,哪还顾得上多想?她钻进轿子里,不住声的催促两个轿夫:“快!快!快!快送我去兵营!”
两个轿夫答应一声,抬起了轿子。他们一直低着头,直到刘发将轿帘放下,这才抬起头,露出了真容——正是那两个随从。
刘发跑在轿子前面带路,兜兜转转,很快便出了丰阳城。
妇人在轿子里,只顾哭天抹泪,甚至都没有揭开轿帘,朝外面看上一眼。
等她发觉轿子有些颠簸的时候,一切已经晚了。刘发等人载着她,来到城外的荒郊里。
两个轿夫放下轿子,一脸淫笑的拉开了轿帘。
“小娘子。”高个随从伸手摸向妇人的脸。
李华宇怒不可遏,握着拳头就要冲上去。
周佳辛道:“你又忘了?这是一千多年前的事儿。咱们现在等于在看体感电影,根本改变不了什么!”
李华宇气的甩开手、扭开头,不忍再看下去。
妇人先是害怕,但随后却一脸释然的问道:“如此说来,我家三郎安然无事?”
矮个随从道:“不要惦记你那莽夫了。眼前,你多了三个识情识趣的新夫。小娘子,你正该高兴才是。”
妇人欣慰的一笑:“如此说来,我家三郎安然无事!他一早便返回兵营,凭他的脚力,哪会误了时辰?我家三郎,此时应当正好端端的在兵营里。”
刘发打量着妇人,妇人那一抹笑容,弄的他有点发毛:“你待怎地?”
妇人理了理头发,说道:“我夫杨三郎,乃是忠勇的大丈夫。我岂能甘心受你们三个狗贼的玷污,毁他之名,毁我之节!?”
“拉……”刘发一句“拉住她”还没有喊出来。
那妇人已经一头撞向轿厢,当场头破血流,一命呜呼。轿柱都被她撞断了。
刘发骂两个随从:“两个废物,连一个小女子都看不住。”
随从们叹息不已:“好标致一个娘们,可惜了,可惜了!”
柳如烟拍了拍周佳辛:“强抢民女,**致死。淫邪第一恶,杀人第二恶。”
周佳辛急忙拿出四薄,在刘发的善恶薄上写下了柳如烟的这句话。一边写,一边骂:“死人渣!就凭这两恶,都够你到十八层地狱里蹲几京年了!”
李华宇望着轿子,妇人的魂魄从轿内走了出来。她的魂魄,是金光闪闪的。
妇人看着自己的尸体,悲痛不已。再看看刘发等人,咬牙切齿。
最后,她发足狂奔,朝丰阳城内跑去。
周佳辛收起四薄,就要去追赶妇人的魂魄。
柳如烟拦住周佳辛,指着刘发等人道:“周判官,刘发有大恶二十四件,眼下只查到两件,还需要您继续监视,将他的四薄补充完整。弄清事实,之后为其定罪,这可是您亲口所说。”
周佳辛更关心的是杨三郎夫妇。毕竟,谁也不喜欢跟在恶人身后,看着他们如何作恶。
窥探人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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