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天观月,遍历牛斗,占阴卜阳,算尽乾坤。 身处世外却将俗尘把握,心向天门仍把凡嗔执掌。往幽深穷尽光明,处光明下隐遁幽深。天地未见星月影,自有枯烛耀光明。世间欢笑,自在随风游。”丹歌说着,把手机往子规手一递,“可这一个小盒的世界精彩真实多了。”
“那你……”子规听得云里雾里。
丹歌吐了吐舌头,“还是买一部吧,它确实好像用处不小。”
子规听完无语,白了丹歌一眼,还以为这家伙一套说辞,不打算买了呢。
两人吃了午饭,近找到一个商场,在里面挑了个喜欢的样式,把手机置办了下来,顺路办了一张卡,彼此加了个联系人,相关手机的事情全部完成了。
在此之后,丹歌告知了子规自己接下来的计划,这个计划正是用来套取进入那庄园的暗语的。丹歌打算伙同子规在银杏林设下一道迷局,是一场表演,一人伴作老人,一人伴作一个年。
年搀扶着老人走入银杏林,忽然老人昏迷在地,倒地不起,年在林呼救,这林来往的大多是那庄园的信众,如果有人停下来询问,年说要搀着他的父亲沿着银杏林的某一条小路前往一座庄园求医。
如果那人有所指点,年即面露难色,说:据说进入庄园需要暗语,而暗语只有老人知道,如今老人昏迷,恳求那人告知。如此一来,诓到暗语了。
丹歌说完,满是自信,他已经想到了之后,“到时你在外接应,我凭着暗语进去,一探究竟!”
子规问道,“可如果一个个都以为你是碰瓷的避得远远的呢?又或者告诉你庄园方位,而并不愿透露暗语呢?怎么处置?”
丹歌摸了摸下巴,“那样的话,戏要演足,年背着老人离开好了。不过你这么一说,那我必须演老人。”
“哦?”子规忽然不解,“为什么?”
丹歌不怀好意地看一眼子规,“如果诓不到暗语,白赚个儿子也是好的呀。”
“去你的吧!”子规把丹歌一推,“快说正经的!”
丹歌一耸肩,“只好故技重施,拔那人一根头发施展入梦之术了!”
子规闻言一愣,“这一回,我们不会又卷进那么糟糕的事情里去吧?”他所指的是徐州俞家的事情了,那一件事给他和丹歌留下的阴影不小,他们对那一件事情的处理,也并没有站在正义的地位,所以他并不愿再遇到那样的事情了。
“可惜……”丹歌叹了一口气,“我们正处在一件糟糕的事情里,如果那赤蛇的力量过强,也许我们要第二次妥协了。”
他抬手给自己遮下阴影,让自己的眼睛能够看清远处的景物,“眼睛在暗处,才能发觉明媚的世界,那是正义,是我们的追寻。如果我们早已置身光明,也许阴暗对我们产生了yòu huò。现在的我们,至少在正确的方向。”
“那么我希望我们能在这次,妥协得不要太早。”子规道。
“好了,那么接下来,我们先返回酒店,等我描绘好了易形咒,我们出发去演这一场戏。”丹歌说着拽起子规钻入一个无人的角落,下一刻,两只鸟儿飞出,直奔酒店而去。
……
微风轻拂的初夏里,银杏林的树叶偶尔作响,一两声的点缀,显得这丛林悠然而宁静,这会儿在这银杏林已经有不少人在来往了,他们彼此擦肩,频频点头,但也仅此而已。
在这银杏林之东,一个年搀着一位满头银发的老者缓缓而来,这老人骨瘦嶙峋,满面风霜,皱纹堆累,步履蹒跚,他一步一顿,沉沉的苍老的声音一遍遍地呼唤着身边的儿子,“儿啊,你慢一些,我跟不你了。”
“儿啊,你快瞅瞅,有没有一条并不明显的岔路。”
“儿啊,唔!”他说着忽然吃痛,但他紧咬牙关,并没有喊出声来。
旁边的年在这老人的左边,他的右臂揽住老人的腰,右手抵在老人的右侧,这会儿他的手两指之间,正不着痕迹地捏着一块肉,他悄然地咬牙切齿对着老人道:“孙贼!”他的手又紧了一圈,“你他娘占便宜占够了没?”
“唔!”老人疼得脸色都有些变了,他赶忙点头,等到那年的手松开,他才悄然长出一口气,“真狠呐!”
年左右打量一下,说道:“还有时间占便宜,你不是说这易形咒只能维持三刻钟吗?”
“是啊!”
“那你还不快死?!”
“哦!好!”老人一应,见年一个不稳,手一松,那老人顺势倒,扑通一声摔倒在地,霎时没了声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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