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在江陵县某处,皎洁月色之下,是一片银杏树林,如同扇子一般的树叶数以万计,却不能扇走这树林之的丝毫燥热——这树林里对峙的两伙人目光交锋点燃了整个空间,难以拂去。
其一伙是单独一人,正是子规,另一伙有两人,这两人西装革履,手拿着别致的武器,其一人手拿一截木棒,那木棒一头是尖的,尖端还布满了黑色,显然是被烧灼而成,这木棒看起来平平无,那人却好似有了巨大的倚仗一样,紧紧地攥着。
另一人手拿着一根长绳,看得出是树皮制作而成的,在这长绳之打了五个结,这五个绳结均匀地分布在绳,将绳分作了六段,而在每一个结,还涂有不同的颜色,颜色虽然并不鲜艳,但依稀可辨,为青白朱玄黄。
拿长绳的这人也和拿木棒的人一样显得有恃无恐,他甩动着长绳,目光颇有不屑地看着子规。
子规看到了这不屑,但他没有被挑衅到,反而因此更加警惕起来。眼前的人明显只是凡人,但是却并不平凡,他们知道修行者的存在,他们虽然不懂运用手的武器,但他们知道他们手武器本身的神威足以对修行者造成巨大的威胁。
子规遭遇他们的时候早识破了他们的凡人身份,所以他刚才冒然出手了,这两人毫无章法的出招被子规轻易化解,当他要zhì fú他们的时候,他们手的武器发挥了神威,两股力量猝然笼罩了子规的身周,让他感觉到极其危险,所以错失了机会。
此时子规和这两人对峙着,心则暗暗思索着刚才的那两股力量,其一股是无限的灼热,那一瞬间子规仿佛置身在太阳一样,感觉他如果不逃,下一刻会被烧成灰烬。另一股是无限浩瀚的时空,那一瞬子规险些错过了自己,他的神智险些被时空带走。
这二者的任何一者都让子规后怕不已,他如果不是反应快,迅速后撤了身形,只怕他已经被这两股力量侵袭成一道枯骨了。
尤其这两股力量的攻击似乎直接作用于心神,所以子规不能冒险,心神的任何一丝损失都会带来极大的创伤,这也正是子规和这两人对峙的原因,他只能防守,并没有制敌取胜的机会
三人对峙了很久,对于子规来说不过是生命当的一瞬,但对于这两个凡人而言,却十分漫长。过了很久,他们终于耐不住性子了。
子规对面那一个手拿木棒的男人皱着眉说道:“小兄弟!你和我们远日无缘近日无仇的,怎么挡我们的去路,你修行不易,何必自找麻烦。我们虽然不能修炼,但凭着我们手的家伙,你也讨不了好!”
子规闻言撇了撇嘴,他确实和这两人没有什么仇恨,他出现在这里和他们对峙完全是多管闲事,但是隐隐的直觉告诉他,这一件闲事,与他和丹歌来到江陵追寻的目标——飞龙龙筋所化的赤蛇有关。
而且这两人的打扮,显然是小弟级别的,那么他们很有可能把这宝物献给他们的老大,这样强悍的武器去向成谜是极为可怕的,如果落在图谋不轨的人手里,那结果可不可预料了。所以子规于公于私,都不好甩手不管。
子规轻笑一声,说道:“交出你们手的武器,你们可以离去,我绝不阻拦。”
腾地那两人把手的武器护在了胸前,大呼,“妄想!”
……
酒店的丹歌一直等到了十一点,依然不见子规回来,他感觉有些不妙了,他们初到江陵县,一切的事情都还没有开展,这种情况下子规很晚都没有出现,说明是遇到麻烦了!
丹歌摆出了竹片,进行卜卦,这会儿他南岳之图的加持早消失,所以卜卦的准确性有待商榷,但如此危机的时候,死马当做活马医了。
丹歌坐在地,将一系列的占卜操作施展完毕,随手一掷,把三根竹片抛在地,丹歌正要盘卦,地的三个竹片竟然和活过来似的开始动了起来!
三个竹片相互移动,相会在一起,然后彼此缠绕纠缠,最终形成了一个难以解开的死结,丹歌大睁着双眼看着这异的一幕,一时无法理解,他从来也没有遇到过用来算卦的算筹自己会动的,更不用说是形成一个死结了。
他好地伸手去捡那一道竹结,此时那竹结却滕然冒出火来,吓得丹歌慌忙收手。那那冒出的火焰把竹结烧得劈啪作响,不一会把竹结烧成了灰,而那灰落地之后竟然呈现五色,是青白朱玄黄!
也许这样的变化在暗示什么,丹歌一时却并没有办法搞明白,但他非常清楚的是,显然有一股力量在阻挠丹歌解开卦象,庆幸的是丹歌早已将刚才竹片呈现的卦象牢牢地记下了,他完全可以凭着记忆的卦象解卦。
但这样一解,却让丹歌更困惑了,因为从卦象只解出来一片虚无,好似刚才的一场火,把卦象蕴藏的讯息烧光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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