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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随意聊着,渐渐就都睡去了。一夜无话,很快就到了第二天的早晨,农历五月初七日,正是风家一年一度的大比之日!
这一日的清早,风和就差人送来了早餐,差来的人也不是外人,是丹歌子规颇为熟稔的天子。五人共进早餐,风标就提及了天子的一桩趣事儿。
风标道:“就在沈灵儿在酒店前见到你们的前两天,我算得你们对于风家典购之事,也许会相求于天子。那时候我还不知道丹歌和天子已经认识,所以我只向天子透露,第二日的下午,也就是你们见沈灵儿的前一天下午,会有一位贵客上门!”
风标指向天子道:“这家伙可也上心,在当天晚上以偌大的朱批符箓把他的院子从里到外好生布置了一番。而第二天的下午,丹歌你就去了,他认得你,他却不认为你是贵客!”
“唔!”丹歌把手中的碗一放,“我记得!那院子布置得真是一片崭新,我还讶异了很久!我刚要试探着进院门,他就迎出来了,好说歹说不让我进院,说是将有贵客上门,马上就到!好在我只要两张朱批符箓,他也随手就画了。
“我想着既然人家有贵客要来,且应是马上就到,我自然是拿了朱批就走就好了!偏生这个奇妙的主儿,竟和我要起钱来,还满是正经地说可以扫码付款!我那时候可也了然了这家伙的人性了,他念及了钱的事儿,连贵客这一茬儿都忘了!”
那一边天子已是通红了脸,连连摆手却插不进话去。
“可说呢!”风标接着道,“你既想撵着人家赶快走,爽利地把朱批交代了就行了,临了却又提钱的事儿!如果贵客真是旁人而不是丹歌,贵客上门许是你和丹歌还在争执,你可还有脸面?!
“而可巧这贵客就是丹歌,你变了好房子没让人家进去也就罢了,反而贵客的所求,你还要价!好在丹歌那时不知道自己是贵客,不然必定责怪了你!”
“哎!”丹歌一拦风标,扭头看向天子,道,“此刻我就知道我是贵客了!那日的事情我记忆犹新,我可怀恨在心了!今天一定要天子你给我个说法!”
“这……”天子苦笑着,“我当日确实不知道你就是贵客!而我知道你来,本心里也是要快些撵你走……”
丹歌斜了天子一眼,瞥向旁边的人,似是说着:“你瞧这家伙有多么讨厌!”
天子也颇显无辜,他继续道:“可到了我画完了朱批,我这心里头玩儿心就上来了。这你们说奇不奇?!我明明紧张着要见贵客,和这家伙说了几句话,玩儿心就立时上来了,这才捏着朱批和他要钱。”
“哦。”子规道,“这不奇!没人和这家伙相处能是一本正经的!问题出在丹歌身上!”说罢子规联合着众人,一同点向了丹歌。
丹歌挥手像驱苍蝇似的把众人的手驱散,他看向天子,道:“你不要把话题绕远!我定要你给个说法!要不你答应我一件事儿吧!”
“哦!”天子恍然大悟,“敢情你在这儿等我呐!我还以为要向你道歉呢!可既然要敲诈我,我这道歉也就免了!”
丹歌一撇嘴,道:“你但能应了我的事儿,谁还要你的道歉啊!”
“啊哟!”天子一拍手,“那我道歉好不好?!诚挚地!”
“不行!”丹歌很是决绝,他又安慰一句,“不是难事儿!”
天子看了看风标,风标也没什么明显的表示。他思索了一会儿,点了点头,“那你说吧!”
丹歌道:“现在风家的情报部门归你打理了,照你的能力,想必这个位置也不会落入旁人之手。我想让你借着这情报的网罗,帮我暗暗观察一伙人的动向。”
天子一挑眉,“你是说,城南的那一伙杀手?”
“你在观察了吗?那正好!”丹歌点头,道,“不错,正是他们。他们当中的一个伙伴被子规刺伤,已经被我们救下,但同时我们也暴露了。他们和金勿已经闹掰,现在他们掌握着我和金勿两方的秘密。
“据我和子规的分析,他们很快会倒向我们当中的一方,而倒向我们,对我们是绝对有利的!但这一伙势力,说大不大,说小却也不小,他们建立起的小小信息站,就能网罗商丘全城的讯息,他们的能力毋庸置疑是顶尖的……”
丹歌说到这里歪着头看向天子,猜测出了天子的心思,“你想吸纳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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