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以为你是个正直严肃滴人物,却原来也这么没个正形!”
“唉。”子规在那边坐起身来,长叹了一声,“你以为能和你做伙伴,还会有正形吗?”他说着一托脸,“怀念当初严肃的我。”
“那我作为您的徒儿……”沈灵儿瞧一眼丹歌,倏忽想起了昨夜师父劝诫他要沈心静气,不要轻佻的话语来,“您那些要求,却也太难了!”
“呃……”丹歌无奈托腮,朝着这屋里的人白了数眼,“没原则的家伙们!”
风标把枕头抛回,正经了些,道:“好了,时光不早,你们尽快起床洗漱,待会儿我风家为你们摆设的接风大宴就要开始了,你们可是主角儿。”说罢他往院中一瞅,只见金勿房间已是开了门,他一挑眉,扭头向沈灵儿道,“机灵儿,还回你自己屋里去!”
“哎!”沈灵儿应了一声,下床穿好了鞋子,忽然扭回头来,向风标道,“师叔,我现在叫沈灵儿了!”他说完就打这正屋东卧房的暗道,转回了东厢去。
风标却在听得沈灵儿的话后愣了许久,才回神问道:“你给他改姓了?”风标说着点向丹歌,“好哇你!早知道我就不该命机灵儿……”
“沈灵儿!”丹歌纠正道。
风标被噎了一下,他咽了口唾沫,继续道:“对,我就不该派沈灵儿去帮你!也不知你有什么魔力,就让他相准了你做他师父,现在更是改成了沈姓!他虽不是我培养,但也是我物色给我风家的,他将是风家情报方面的大才!现在我才是白白为你做了嫁衣!”
丹歌笑道:“他虽是我徒弟,却会跟随清杳居杳伯学习,不会和我们一块儿行动。杳伯又是你风家人,杳伯把他培养成才,你风家要用,用就行了。凭着你我的关系,难道你风家用起沈灵儿来还有疑心?”
他说着郑重地看向风标,道:“而我的目的可不在沈灵儿,我要的是你!”这话听起来颇像是表白的情话,一时说的风标有些fā lèng。
“怎么……”风标歪着头,“怎么忽然就对我表白了?”
“去你的!”丹歌的白眼霎时翻上了天际,“我是真诚地邀请你,希望你能加入我们。”
“晚了……”风标默默地摇头,好似是本有情愿之意,却又有无数隔阂相阻、条件不许。这让丹歌的心咯噔一下,难道殊勿的情况,也要发生在风标的身上?
“怎么?”丹歌紧张得问向风标。
“昨天晚上……”风标说着已经有些绷不住笑意,渐渐咧开了嘴,“我已经答应子规做你们的伙伴了,所以你的邀请晚了一步!哈哈哈哈!”
“……”
丹歌横了一眼风标,捏起了身上的枕头,朝风标骂道:“你起开!”
“啊?”风标连忙往边上挪去,他纳闷这丹歌竟不是砸他?!
“我……”丹歌猛然将枕头一砸,“让你抢先一步!”这枕头砸向的,正是子规。
子规一把接住枕头,“嘿!是他玩儿你,你倒怨我?我……”他猛然把枕头掷回,“让你砸我!”
这正屋里忽然就开始了一场枕头大战,好半晌才终于停息。结果这么一闹,时间就不充裕了,丹歌子规穿好了衣服也没有洗漱,就和风标沈灵儿金勿一道赶赴宴席。好在这修行者们都可说是肤如凝脂,几乎一尘不染,一天两天不洗漱也看不出什么端倪来。
宴席设在风家后花园,设在一道流水两旁。在这流水的最上游,布着一道白色的大障,正是那大茧。于是这一条流水的底细也就清晰,正是南阳而来的菊水。
这让丹歌不由赞叹,“常言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风家真旷达之人,此刻竟已忘却了这流水的恐怖之处,而在流水两边设下宴席!”
子规道:“这倒在其次,虽在河边,却未必饮用河水,倒也不需多虑,修行者如果有如此胆怯之心,反而走不远。只是……”
子规用余光瞧了瞧伸手还跟随而距离尚远的金勿,连忙悄然道:“那金勿如果对你风家包藏祸心,此时知悉你风家唯一水源所在,他只要在这里头稍稍做点文章,你风家不是要有灭族之险?”
“这宴席……”风标悄然道,“就是为他,才这么摆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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