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这前去!”焦家家主雷厉风行,拿过那留针往殿外走,但他走了几步却回头道,“小子你不随我们前去么?”
丹歌摇头,“我是随着焦乾一起回来的,如果我出现,那么焦仕势必怀疑我是泄密者,他们的计划又搁下了。即便他们没有这怀疑,我的出现给焦乾平添一条引狼入室的罪名,毕竟我作为外客出现在这大殿是不对的。”
大长老点头称赞,“好,你想得周到。那我也不陪你了,我需和家主齐齐出现,证明这大殿无恙。”大长老拍了拍丹歌的肩,随着家主一起走出大殿,关了殿门。
丹歌在殿门关后来到门前,将耳贴在门听取外头的动静。
家主这边,他和大长老一起从层下来,面无忧色,未到人前抱怨起来,“哎,我只当是招了贼了,可我和大长老把那殿下下都查看一遍,并没有人迹,那大门应是无意狭开的了。”
大长老笑道:“我们这大殿岁有万年久远,其必孕生了灵物,数日殿门紧闭相把它们憋坏了,狭出这一道缝来。”
焦仕进言道:“大长老,家族重地可马虎不得啊!”
没待大长老说话,家主立时接道:“家族资源也马虎不得。”
这一句话说完,那焦仕神色一变,低下头来。
这家主心暗笑,脸朝向焦莫山道:“啊,山叔,方才不是说要去看焦芽吗?大殿之事耽搁了许久,我们这会儿快赶去吧!”
焦仕闻言一挑眉,心喜悦起来,暗道:“鱼钩了!”他按住心喜意,伸右手一引,“家主请!”
家主却横跨一步拦在焦仕身前,伸手拿住了焦仕的手臂,“啊!仕兄!是什么神兵,伤你至此啊?”
原来,在这焦仕右手的食指和指指尖处,有一道贯通两指的伤,似是被刀所切。而以焦仕的修行,这等小伤应是分秒间痊愈了,但这道伤口并没有,这不由家主心生疑窦。
“这看来是新伤,是何人所为?!”家主显得义愤填膺。
“啊。”焦仕清楚这伤口是他前天夜晚抚摸宝刀时忽然想到了那只鸟儿的破绽,不小心划破了手指。此时被问,他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只是敷衍几句,“啊,是新伤,我不小心,不小心。”
“哦!”家主脸色一变,冷漠起来,他把手捏着的焦仕的胳膊一甩,浑如扔垃圾似的,然后顾自在前走了两步,扭头叫向焦莫山,“山叔,快带路啊!”
焦莫山应了一声,连忙跑到焦仕之前,头前带路。焦仕咬了咬牙,暗暗瞪了家主一眼,跟在之后。
大殿内的丹歌将外面的一切听得清清楚楚,“新伤?”他盘算起来,“这道伤口……”
他想着忽而眼睛一亮,“对,前夜曾有人欲刺杀焦乾!这伤是否正来自那时?这答案要问问牢里的焦乾了!”
丹歌偷偷狭开一道缝,那些人无一例外全部离开了,显然所有人都去看那焦芽去了。但丹歌依然要谨慎行事,他捏了一根羽毛顺着门缝掷出,导引着羽毛飞下层。
他则沟通着那羽毛,在羽毛将要消失在他感知之时猝然使出金蝉脱壳之术,他霎时来到了这羽毛所在处。此处,已是离监狱不远。
……
焦家家主等人随着焦莫山的带路,来到了焦家南边的一间屋子,在这屋子之外,候着一个杀马特男孩,正是焦岩。
“哦?岩儿有心了,还守着焦芽。”家主称赞道。
焦岩一眼未发,点了点头,退在了门边。家主看一眼焦岩,偷眼看一眼焦仕,暗暗叹息。
焦莫山来到门前打开了门,众人都进入了屋。屋陈置颇为简陋,当的床,正躺着已经“死”去的焦芽。
家主因为知道焦芽被留针杀死,所以他知道眼前这死人并不是死人。这留针能使人假死,到底不是真死,假死之人日后还要复生生活,所以尸身不会腐烂,器官也不会衰竭,于是这尸体此时看来,哪里像是死了两天的,分明像是刚刚死去的一样。
家主暗道:“我现在有所这根留针依仗,不妨此把这焦芽体内的留针挑明了,也顺一顺这贼人的心意,让他来个乐极生悲!”他想到此处正待说话,却被旁边之人抢了先。
这人是族内的七长老,他道:“诶?我等接讯在昨日下午,那么事发应在前天下午,这焦芽死了两天了,怎么我看着像是刚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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