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下来,看着转身离去的焦莫山,想着方才焦莫山那一顿,暗暗摇头,“大长老这所谓徒弟,可也不见得我这重孙子真。”他猜测焦莫山是以大长老徒弟的身份来套他的话,却被他一个大长老重孙子的名号搪塞过去了。
丹歌扭回头来,歉意地看向金勿,“不巧竟有人打扰,您之前所托之事……”他说着望向下层,按照之前金勿的意思,金勿所托的事情在这焦家下层了。
“哈。我方才指给你,是想让你看那下层清泉之闪烁过一尾锦鲤,被那焦莫山一搅和,锦鲤许是匿了,此时已经看不到了。”金勿不无遗憾地望一眼下层的水,继续道,“至于那所托之事,往后再提也不迟。你所需的那些应用之物,我都会为你预备好,今夜你来取是。”
金勿说完拱了拱手,“准备物品也需要时光,我这回去预备了。”他颇具深意地一笑,挑眉示意那层的大殿,“你倒可在此好好参详参详。”他说完,此离去了。
丹歌咧着笑意,直到那金勿消失在远处,才把脸僵掉的笑容放下,面色变得冷峻,“我记得清清楚楚,那金勿的指点之意,说明这金勿所托之事在这焦家的下层。却因为焦莫山的忽然介入,我又因此忽而多了一层大长老远方表亲的身份,他不愿再说那事情了。”
这其深意不得而知,但丹歌猜测,这金勿对这焦家,或许有着不轨的企图。
“唉。”丹歌摇了摇头,他忽而有些想念长白沈家,“这社会的人啊,人人精于算计,个个图谋甚多,还是自己家里待得安稳。可如果家长待,却又被嫌弃胸无大志,虚度光阴,不思进取,挥霍无度。啧啧啧,做人呀……”
他往下一瞅,恰有一条锦鲤闪过,熠熠发光,炫炫夺目,他此时笃定了方才金勿指向下方时,必是没有锦鲤在的。那这金勿隐藏了什么讯息,值得他好好思量了,“那焦莫山来得真不是时候。”
丹歌心虽有万千的疑惑不解,他一时也想不出个结果来,索性他不想了,当务之急,自是去询问焦乾,探听一些讯息,以备他晚的行动。
他此时身处的地方是很多人都能观察到的所在,他如果贸然前去南面,势必引起怀疑,于是丹歌先优哉游哉地往北而去,似要返回住宅,却在到北面一处隐蔽之所施展神行,奔向南面。
此时的监狱里,除焦乾焦离外的六位祭司一个个舒展着身子,他们刚刚解开彼此缠绕而成的疙瘩,这会儿正舒展身躯。焦离抱着自己的手嘬着,他这只手每个手指的指端,都有一个小小的洞,他红彤彤的眼睛看一眼子规,“您也太狠心了,五个手指啄了个遍。”
“你可别怨我,谁知道你们八个缠一块和长在一起似的,啄你的指头,他们七个也喊疼,我只好多啄几下用以分辨,你怨他们去。”子规说完扭头用喙点了点焦乾,“快,给我叫些水来,指挥你们实在是费嗓子。”
“您等我把我发髻挽好,您这也忒能糟蹋了,我都不知道我头发能缠成这鸟巢模样。”焦乾此时正弄着自己的头发,一扭头看到焦离闲着,“去,给大师叫杯水来。”
焦离满是幽怨地看一眼子规,扬了扬自己的手,“我这可是弹琴的手呀!”他虽幽怨,却还是遵照焦乾的反复,去和狱卒要水喝。
焦离朝着外头喊道:“喂,活着的,进来一个。”
“你这都进监狱了还使什么大爷,哎哟!”焦乾话说半天忽然惊叫,猛然收手,只见他痛楚的地方,正是由那骨虫要掉了一点点肉。
焦乾不由苦笑,指着手腕骨虫形成的手镯,“大师,这虫子不会饿了吧?”
子规否认,道:“瞎说,它们可不会饥不择食。”
焦乾摸着自己的细皮嫩肉,噘嘴呢喃,“啊?敢情我的肉都不算美味啊?”
“算得美味?好,虫儿们,啃干他!”
“哎哟可别!”
子规轻笑一声,“它们不会无缘无故咬你,许是丹歌来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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