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边的子规很快追了押解的队伍,他俯瞰之下,竟发现被捕的并非焦离一人,而是七名在外的祭司全部被捕,他有些纳闷,“这焦仕和焦莫山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忽然,行进的队伍停了下来,有人发号施令是尖锐刻薄的声音,正是来自于焦莫山,“快!抄家伙,把天那玩意儿打下来!”
子规一瞪眼,原来是自己急着赶路,此时无意间暴露了行踪!他正待潜藏,却忽然听到焦离的声音。
“哎!别呀,莫山爷爷,你不记得了,那是我养的鸟儿!”焦离朝着天招手,“娟儿,快下来!”
子规翻了个白眼,暗暗骂道:“我今儿个脑袋发胀,昏昏沉沉的,必是被这一声声娟儿给妨的!”他话虽如此说,还是颇给面子地落了下来,落在了焦离的手。
焦莫山悄然推了推身旁的焦仕,“你不说这鸟儿必不是焦离的么?这会儿七个人都在,怎么他还落在焦离的手。”
焦仕抿了抿嘴,“啊,是不是的不要紧了,反正七个都在这儿了,这鸟也不许放跑了!……啊对呀,监狱里不还有个祭司呢嘛!也许这鸟儿是焦乾的呢!”
焦莫山暗暗地翻了个大白眼。他们却不知道,这鸟儿自成个体,不属于任何一人,这才使他们的判断出错。
队伍重新开始进发,七个祭司被队伍团团围在当,而这其余六人在焦离的眼色之下,隐隐将焦离护在了当间儿,保证焦离和子规的正常对话。
子规悄悄地问道:“你们怎么全部被捕了?”
“你的那些应对似乎还是有纰漏,他们今夜去刺杀焦乾了。幸好你通知到了我,我先一步换了护卫,焦乾保住了,但赔了两位护卫的性命。”焦离尽量让自己的唇齿不动,暗暗对子规说道。
“我说我今夜一直心神不宁的,果然是有纰漏。他们刺杀焦乾不成,返回头来将你们抓捕,嗯……”丹歌沉吟起来。
焦离道:“他们二度去杀焦乾,显然认定你从他们那里得知了情报,他们后续的计划难以施展,才想杀焦乾造成事实。”
“这不假,我既然探听了情报,我又是你家的鸟儿,所以这情报你必定知晓,于是抓捕你。他们猜测你已趁夜将消息传递,所以把其余的六位祭司也抓了。哦,你的交际如何?”子规问道。
焦离偷笑,“幸好,我这人脾气暴躁善变,只有其余的祭司和我玩,如果我交往广泛,他们抓不干净,说不定又打起焦乾的主意了。”
“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子规轻轻啄一下焦离,他对此也有些庆幸,他接着道,“既然他们这样抓你们,说明他们放弃了杀死焦乾,而是想将你们关押起来封口,等他们的计划实施完全,你们能重获自由,那时你们说什么都晚了。”
“好算计。”焦离并没什么所谓,“幸好你的那位同伴也知道他们的计划。”
子规点点头,振翅欲走,“嗯,我这与他会合,商量……”
焦离一把把子规埋在手,不让他飞走,“既然你是探听情报的鸟儿,你觉得他们会让你走吗?你飞走不要紧,他们清楚知道他们计划的还有一只鸟儿在外头,他们的计划依然有暴露的风险,所以他们很有可能再次对焦乾下手。”
“是啊……”子规恍然大悟,“我一定是被那娟儿一声声地给叫蒙了,做事竟然乱了方寸。”
焦离一笑,“你告诉我你的名字,我自然不叫你娟儿了。”
“子规。”
“子规哥,很高兴认识你。”
“me too.”
其实子规的分析和焦莫山焦仕的想法有所出入,但殊途同归,他分析出的结论是依然正确的。现在子规也和这七位祭司一样要被关进监狱,外面仅有丹歌一人应付了。
丹歌潜在不远处,他知道子规此去显然不会回来了,接下来能不能救到焦乾和焦家家主,全靠他一个人了,“好在我自告奋勇进焦家时,对此事颇有把握,不然失却了这智多星,我怕是独木难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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