锐的轻咳,子规眼睛一亮,忙往声源处看去。只见在那南边的不远处,焦莫山正立在一扇门前,他几声轻咳惊动了屋内的人,门稍稍狭开一道缝,露出半边脸来,这脸似因为长做表情,呲牙咧嘴的。
而这标志性的脸,子规一眼认出了,这人正是那焦岩!
“哎呀呀。”子规轻叹,“省得让我寻找焦乾那一趟。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子规落下身来,站在屋顶,这房屋虽是泥土早,但有力量加持,流光溢彩,可以隔绝声音。子规将天地气息会在喙,将这力量轻裁,弄出一个小口,然后整个鸟身躺在瓦,听取屋内的动静。屋内十分清晰的声音此传来了。
“他怎么样了?”那焦莫山问道。
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无碍,留针依然稳定。”
“嗯。现在焦乾已经收监,他似是知道我们焦芽眉心留针的事情。我们是不是把他给……”这里稍有停顿,子规臆想着这老头必是在颈部了一下,示意干掉焦乾,“可以说他是畏罪zì shā。”
“不。这样不好,家主回来听到他儿子死了,他一定先行报复,才不管什么杀人不杀人的。我们激怒了他,对我们反而不利。”那男人否认。
焦莫山道:“那怎么办?”
“哼。他不是知道有留针吗?那样更好我们的发挥,到时候必让家主百口莫辩!”
这时候焦岩开口了,“那焦芽他……”
“蠢材!他不过你一个喽啰,你关心他这么紧!”这男人训斥着焦岩,然后道,“你不是第一时间把焦芽被焦乾所害的消息发给家主了吗?”
“不!我是说焦芽被八井所害,但现在焦乾把所有罪责一个人担下来了。”
男人说道:“嗯,只说焦乾倒显得我们会借题发挥。你这样说很好,打消了家主不少疑虑。而既然消息已经送出,他们收到消息应该在明天下午,他们返回会在后天的下午,预先的计划早一天。
“那样焦芽过了两夜,留针不会毒发,长老们回来后必有办法将留针化出,你这喽啰也死不了了。杀害未遂和杀害概念可不一样啊,这只能推翻家主,可是不能把他打得一蹶不振啊。其实死了更好。”
“爸!”焦岩叫道,显然他并不愿焦芽死去。
“啪!”一个清脆的巴掌声音,焦岩的爸爸说道:“学着放下你的仁慈。滚!”
“是。”焦岩怯怯的声音响起,随后屋门轻启,那焦岩走了出来。
子规遥遥望去,他捂着右半边脸,那半边脸,一度是由长而厚实的头发遮着的。
子规皱了皱眉,“这小孩……”他也不知如何评价了。
“走了?”屋内又传来了声音,是那焦岩的爸爸厉声问道。
莫山答道:“嗯。”
“他应该学会狠心如我!”他说得咬牙切齿,同时间屋内有风声流转。子规明白了,这家伙是想杀死焦芽。
“你是要……”屋内的莫山显然也没来到焦岩的爸爸会有这一出。
而屋外,子规看着走远的焦岩哭着跑回来了,他跑到近处,“呜呜呜,爸。”他显然料到了,知子莫若父,同理知父莫若子。
子规颇有感触,他悄然道:“记得谢谢我。”说着猛然击在屋顶的瓦,然后立刻逃窜。
“有人!”屋内两人皆是一喝,齐齐从屋内出来,恰巧那哭着的焦岩奔到门前,“爸,求求你,别杀他。”
“你!”焦岩的爸爸示意莫山去四面巡查,伸出手来又要扇焦岩,焦岩不躲不避。忽而一阵风起,焦岩面前的头发被吹开,露出其后臃肿、扭曲、瘀血、青紫一片的脸。焦岩的爸爸扬起的手停在空,他不知不觉,已经伤儿子至此,“你回去吧。”
焦岩点点头扭身欲走,走了几步每一步都略显踌躇,他忽地一咬牙扭回身来,他第一次抗争父亲的命令,“不,我留下来守着他吧!”
我怕他难逃一死。
焦岩的爸爸咬了咬牙,瞪着焦岩好生看了一会儿,“好。你留下来。为父也……回去了。”
焦岩的爸爸不作停留地走了,那焦莫山也很快追了过来。
“找到人了吗?”
焦莫山摇了摇头,道:“没有。”
“嗯——。”焦岩的爸爸沉吟着,往之前他们的屋子看了一会儿,扭回头来决绝道,“走,去监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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