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桌摆下了三支算筹,“紫气异变,虽然变化的龙是祥瑞,但不知道预兆着什么事情。我卜一卦,但愿此次能够灵验。”
他说完屏息凝神闭目苦思,良久,他睁开两眼,眼有神光一闪而过。趁此时机,他手结诀口念咒,虚空指在桌的算筹,算筹依着他的手颤巍巍悬浮空,来回变化,在空组成一个个卦象。
待算筹推演完了最后一个卦象,“啪啦啦”,三支算筹掉落在了桌,青年依照算筹作解,许久,青年才抬起头来,目满是了然,“弱水,彭城!”
也正在此时,屋外传来敲门声,青年收拾起算筹,站起了身来,道:“请进。”
随着门开,走进来一位年约四十的年男子。这男子一身儒雅气质,超凡脱俗,似乎不食人间烟火,他是大长老之子沈尚。
他进门躬身行礼,“代家主。”明明面对的只是个二十几岁的青年,他也没有半分不愿。
“表叔。”丹歌连忙回礼,随后开门见山,“我决定出天池下长白。”
“啊?!”沈尚被这孩子头一句话惊到了,他连连摆手,“不行!你虽是代家主,但也是一时的家主,你不能耍你的小性子,要担起这个重任。”
“刚才三缄其口的侍卫管家是我派去的,东来阁紫气异变,变作一三足之鼎,鼎有烟云,云内有五爪之龙穿梭其间吞云吐雾。这等异变,一定预兆着某样重要的事情。我刚才卜卦,已经定下了去向。”青年一下子将下长白的理由说清。
沈尚恍然,原来如此,他问道:“去向哪里?”他想问出青年去向,再派个别人去,这样留下了代家主,也不误事。
青年心说我好容易得来出去的机会,焉能轻与了旁人!他微微一笑,摇了摇头,“我自己知道好了。”
沈尚苦笑不已,眼前人虽然年纪尚小,但是心思缜密,早已猜透了自己的心机,“你是下定心思要走,可你走了群龙无首……”他说着脸色忽变,此时方才了然了青年的意思,他直直地盯着青年,“你知道我自由散漫……”
“正因如此,你是不二人选,你有大长老之子的身份在,又不贪图名利,做家主自是无奈之选。他们各家有什么怨言,若有一个敢摆在明处的,都不免被别人讥讽。你这家主最是安稳了!”青年说着,伸手在脑后一拂,长发被斩断,被他握在手。
“一切拜托了。”青年递过长发,“等家主回来,一定让他明白我的心意,此一去查不出个所以然来,绝不回沈家。”
青年把长发一递,身形已经掠出,屋内白光未尽,而青年的踪迹已经全无。
“他已经修行到这么厉害的境界了,如果他的玩心没有这么大,必是沈家之福。”沈尚说着转而低头看着手的长发,“如此倒也未必是祸。”
……
沈家光幕之外,青年捻着避水咒来到了承载沈家的老龟的头顶,道:“老龟!帮个忙!送我一程!”
“嗡。”那老龟的黑白双目看一眼头顶水的娃娃,它自是认识的。这娃娃可是沈家的精细鬼伶俐虫,它个老朽已经被他折腾了好多次了,一人一龟相处之下,倒是建立了深厚的友谊。
“哪里?”老龟沉闷厚重的声音响起,激荡出一阵阵的水波,长久平静的天池水面卷起了轩然波浪。然而此时已是傍晚,倒是没有旅人能有幸看到。
“江浙,彭城!”青年语言非常简练。
老龟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沈家的顽皮要做正事去了。”老龟很是欣慰,它一吸气,水出现一道巨大的旋涡,青年被卷入其。然后老龟闷声一擤,把那一道旋涡连同青年一下子打出水面,飞入高空,径直向彭城飞去。
“谢啦老龟!回来给你带纸巾擦鼻涕。”
“滚!”这一夜,天山的水如沸腾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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