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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想对简安欣放置不管,可想到她是他这具肉身命定的夫人,他居然得到了这具肉身,就得为这具肉身负责,他又不得不硬起头皮。
夜漓见熬不过他,用暗黑门的独门探术,探到阳间有个地方也有阴介草。那地方在河店庵堂里的河渠底下。
白滽舒听闻身躯一怔,稍一会才缓回来。
可能是那河渠太过阴暗湿冷,才长了阴介草这种只有阴间才有的植物。
白滽舒打算去那河渠碰碰运气,为防简安欣梦魇蛊发作,决定将她带在身边。
“我是来带你去庵堂的!”白滽舒开门见山说。
简安欣今天可没心思去庵堂,她有比去庵堂更重要的事要办,于是冲他摆起手:“我今天有要紧事,改日吧!”
白滽舒见她一脸着急,料想她真有事,又担心她的体质会招惹来鬼怪,到时多生一事,他又要忙上一阵子,就问她:“何事这么急?”
简安欣正愁着怎么将李步畴给弄出来,听闻他这么一说,眸光不时落在他身上。
简安欣乐得拍起额头。
她怎么就没想到呢,这人本事通天,几乎没有他办不到的,弄个人出来,与他应该小菜一碟。
“是这样的,我有个朋友被关在监狱中,你有没有法子将他弄出来?”
简安欣边说边瞧着冥释今的表情,事实上除了他那双晶亮深邃的瞳仁,和那张略显苍白的薄唇外,她也看不到其他地方。
简安欣一脸扫兴。
这人每回出现都装神秘,这是几个意思?
是长得太丑,不宜以真面示人,还是他觉得她好玩,有意逗她开心?
一番推想后,连瞧着白滽舒的眼神都带着鄙视。
白滽舒被她眸中的鄙视给震怒。
想他堂堂冥界之王,竟为了她一个凡人鞍前马后的,她居然还鄙视起他来。
岂有此理!
白滽舒明显怒了。
“阳间的事,我不好干涉!”白滽舒冷冷回她。
简安欣噘嘴:“就知你不是个热心肠的人!”
白滽舒苦笑。
他有他的行事原则,如果一味干涉着阳间,只会坏了天道伦常。纵是他是冥界之主,也得按天道的意愿行事,若是贸然违背天道,他所受到的惩罚比任何人都要来得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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