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要晌午的时候,大姐寒梅的一个电话,叫来了二姐红梅。紧接着,红梅把弟弟回来的消息立刻告诉了丈夫苏贵。苏贵是在上完最后一节课后接到红梅的电话直接骑着电动车从镇中学匆匆赶过来的。
寒梅的丈夫秦川是当地一家企业的副经理,因为中午有接待任务,脱不开身,来不了。
郑少卿的老娘忙前忙后地去菜地里抜菜、择菜,并安排二闺女红梅到镇上的肉联店里割点新鲜的猪肉。
韩洁茹多次伸出手来想要帮着择菜,都被郑少卿的老娘给挡了回去,“闺女呀,你就好好地给我歇着,那么大老远的路,好不容易回来,一会儿擎吃就行。”老娘拿眼神瞅了郑少卿一眼,示意儿子一定要照顾好她。
大姐寒梅腾出手来帮衬着老娘洗菜、做饭,郑少卿就坐在大姐刚坐过的床头,陪着老爹啦呱。
见到老爹的嘴角中流出了口水,郑少卿忙拿起毛巾轻轻地给老爹拭去。
也许是见到了日思夜念中的儿子,老人的心情一下子好了许多,尽管病情依然没有减轻的迹象。
郑少卿用小汤匙小心翼翼地喂了老爹一口水,这才回过头来问正在忙碌的大姐寒梅,“咱爹病了多久了?为什么不送医院呢?”
大姐边切菜边望了老爹和郑少卿一眼,叹了口气,“咱爹是前天刚出的院,医生多次下了病危,爹说什么也不肯再在医院里住下去,认为是白花钱,不如回家来住几天,就是盼着你能够早日回来。。。。。。”大姐说话的声音有些哽咽,就没有再说下去。
郑少卿下意识地又一次紧握了老爹的手,他的眼前顷刻间模糊了。
在他儿时的记忆中,老爹一直不苟言笑,虽说多少也念过几年书,但也没有太多的文化。一辈子老实巴交在山里与石头为伴,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老石匠。不到五十岁的时候,老爹的脊梁就过早地弯曲了,几乎达到了九十度。
从小学、中学一直供养到自己大学毕业,想想这么些年来,老爹为了他吃得这些苦,不觉羞愧万分。尤其是在他当年考大学的时候,在考试的最后一天,老爹为了给他送一支落在家中的钢笔,半路上被汽车撞了,肇事的车辆当时就跑得无影无踪,要不是好心的路人们及时把老爹送到附近的医院抢救,也许那时候就见不到自己的老爹了。每每想到那件事,都会成为郑少卿一辈子的痛处。在老爹最最需要照顾的时候,也是最最需要他尽孝的时候,他却在千里之外。面对久病床前的父亲,郑少卿越想越心酸,禁不住哽咽起来。
郑少卿的哭声中也许是带着太多的压抑和太多的无奈,任凭老娘和大姐怎么劝也劝不住。
二姐红梅提着满手的东西刚走进院子,就听到了弟弟郑少卿的抽泣声从堂屋传来。
大姐寒梅给红梅使了个眼色,红梅领会了大姐的意思,没有马上去跟弟弟郑少卿说话。
娘停下了拔着鸡毛的手,听着儿子伤心而又满含委屈的哭泣声,当娘的心也在顷刻间被融化了,禁不住老泪纵横。
好大一会儿,二姐红梅走到床头前,轻轻地抚摸着弟弟的头,“少卿,哭啥哭,你看,你看,咱爹硬朗着呢。”
郑少卿抬起泪眼兮兮的头,还没说话就一头扑在二姐的怀中。紧接着又是一阵放声痛哭。
二姐像哄孩子一样哄着他,“莫哭,莫哭,你到家了,回来了,咱爹的病就会全好了,爹是在牵挂你哩!”
老爹的咳嗽声不再像先前那样剧烈,这多少让郑少卿的心好受了一些。
躺在床上的老爹坚持要坐起来,还坚持着要下床挪动几步,被大姐和二姐制止了。老爹也就没有再过多地坚持。
吃晌午饭的时候,大概到了一点多,农村的饭点没有准点,忙得时候,晚上个把小时也是常有的事。一阵忙碌过后,一桌丰盛的菜肴做好了。
老娘还是按照家乡的风俗包了韭菜鸡蛋肉丁馅的饺子。
郑少卿把老娘盛到盘子里的饺子,轻轻地夹起一个,放到自己的嘴唇边吹了吹,确信热气不再烫嘴,亲自将第一只饺子喂进了老爹的嘴里,直到老爹慢慢地吃完,自己才肯去吃。
面对满桌子可口的菜肴和老娘亲手包的饺子,郑少卿吃得非常开心。一年多了吧,他自从离开家乡,没有吃过一顿饺子,在南方打工的城市,也只好入乡随俗,更多地是吃一些盒饭和快餐,从不喜欢吃大米的他,慢慢地也开始吃起了大米,尽管是那么地难以下咽。
郑少卿知道,老娘刚才择韭菜的时候,他就猜测的出来是要亲手为自己包一顿饺子吃。老娘的思想并不是封建,这顿饺子里,包含着老娘许许多多的说不尽也道不明的真挚情感,那是一位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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