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破败的仓库,漏洞的顶部泄进夕阳的光芒,斜斜地照向地上的乾巧。
是长田结花在河岸边寻到了受伤的他,虽然还没有寻到木场先生,可是却无法对巧视之不理只好把他带到就近的废弃仓库里照料。
而此时的乾巧昏昏沉沉,觉得浑身疼痛,自己被那两个怪人打入河水后就再没有印象了。
真是丢脸啊,巧这样不甘心地想着,嘴角因为疼痛咧开一道细微的弧度。
他可不情愿被高翔看见自己这幅狼狈的样子,虽然翔不会多说什么甚至说不定还会安慰自己,但心里总有一种自己辜负了他某种期望的羞耻。
高翔以战斗为目标而坚守在危险面前,即使仍然不明白他的理由,巧也依旧愿意将高翔这可以算是梦想的梦想一并扛在肩上。
“我会……守护……所有人的梦想……”迷迷糊糊的乾巧面色潮红,发着微烧。
身边照顾着他的长田结花将手上的毛巾贴在巧身上受伤最严重的胸膛,听到这句话默然一怔。
随后,她低下头用微不可闻的声音道:“梦想……如果是没有梦想的人呢……”
对死过一次的自己来说,觉醒为orphnoch的长田结花已经没有过去了,同木场勇志成为伙伴住在smart brain名下的公寓中,自己就与过去斩断联系了。
如果不是木场先生坚持要以人类的身份活下去,自暴自弃的自己也许就……
“我是没有过去的人了,倘若是未来的话——”
结花眼睛迷离了起来,嘴角带起浅笑,脑海中幻想着一幕幕温馨的画面:
自己的未来出现一个平凡的男人,他的长相并不出众可是却常带着令人安心的笑容,给予不安的自己心灵的宁静。
他爱牵着自己的手到处旅行,走遍世界的每个角落,白天与清晨的第一束光芒一同抬头深深地呼吸,在幽深的树林里感慨大自然的活力,在高耸的雪原上极速滑下和疾风赛跑,于不为人知的冰川极地中抬头惊叹极光的绚丽多姿。
就算他在别人的眼中再不起眼,可是她每每从半夜惊醒失眠后,总是清晰地忆起男人的容貌,眼角眉梢、下巴鼻梁……
如果有纸和笔,就算是不擅长作画的自己也能够将记忆中他的面容一丝不差熟练地描摹下来。
“等你醒来,就送你去高山先生那里吧。”结花脸一红,慌忙停止幻想,再次将毛巾换了一遍水。
可是仓库敞开的大门口却骑进几辆摩托,在她面前熄火的不良少男少女满脸凶色道:“这是我们的地盘,谁让你呆在这里的!”
“我是……”结花急忙站起,想要开口解释却被另一个恶女打断。
“居然还带了一个半死不活的男人进来,口味这么重吗?”不良少女手里的棍棒指着地上昏睡的乾巧,恶意地猜测道。
“不,不是的!他只是需要照顾而已!”结花连连摆手否认这种说法,另一方面她想着的其实是高山先生温暖的笑容。
“管你这么多!随便进来就给我受点教训!”男男女女们露出凶恶的模样,每人的手中都扬起坚硬的棒球棍,耀武扬威地走过来。
结花的身体开始颤栗,对暴力的恐惧、对人类的惧怕让她步步后退,低头畏畏缩缩地求饶着:“不要……我不想……”
她的眼眶里落下泪来,那中被害的危机感已经本能地调动起了体内那股灰暗的力量。
而混混们还在不知死活地上前,意淫着该怎么好好教训一下这个皮bái nèn肉的小妞。
“不要——”结花哭喊着抗拒身体的能量,可是保护自己的机制更加优先。
她瞬间转化为了女鹤,展开羽翅后只是一记空斩,不可见的能量就立刻夺走了他们的生命!
“你!”巧不知何时转醒,勉强撑着身体坐起,却惊讶地看见了救了自己的女生变为了怪rén dà开杀戒。
结花吓得一下子转回头,自己的身份被他知道了,一定会……一定会告诉高山先生的吧?!
脑海里构筑的清晨、森林、极光那一幕幕多姿多彩的场景,一瞬间失了所有的颜色,统统破碎为一地刺人的渣子。
她哭泣着蒙头跑开,连怪人形态都忘了解除,只留下还在惊诧的巧没反应过来。
“等一下!”
......
西洋洗衣店,高翔和乾巧的卧室。
“木场勇志。”高翔坐在床边,看着昏睡的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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