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裂一般的痛感。
仿佛自己的脑袋就像是一团该被扔掉的废纸,被人随意地撕成了漫天的纸屑。
“呼呼……呃啊!!”高翔的呼吸忽然变得沉重起来,一股银针扎入般的刺痛瞬间让他清醒过来。
双眼快速睁开,警觉地从病床上跳起,周围床位的病人全都被高翔的动作吓了一跳。
“你,你没事吧?”隔壁床的老爷爷正在喝粥,本来就不稳健的手臂一抖,米粥洒了床单一片。
“啊?我?”高翔大脑开始反应过来,意识到自己正身处安静的病房中,尴尬地向周围的病友们连声道歉,默默将昏迷前高度的警觉散去。
对面年纪也不小的大叔也吐了一口气放松下来,心有余悸道:“你可不知道,你昏迷的时候有多吓人,跟中邪了似的!”
“中邪?”
“是啊!你明明都没有意识了,居然还在拼命挣扎,手脚乱动,害怕得好像有什么人要追杀你一样!”
“没错,四个医生都制止不了,还是给你打了镇定剂后才完全安静下来。”
几个病友一脸后怕地对他描述当时的情景,他们也被吓得不轻。
高翔再次向几人道歉,愧于为他们添了麻烦。
接着就脱下病服,换回自己的衣服,准备离开。
那位老爷爷关心地小声询问道:“你要走了吗?可是医生好像还没检查完你的情况。”
“没事的,我清楚自己的身体。”高翔笑着回答,整理好衣服后向屋里的人们致意,随后快速地离开了医院。
他需要找个地方冷静下来,彻底地思考一番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某种迫在眉睫的危机感,让他开始如坐针毡。
而在高翔离去不久,病房的门却被再次打开,走进一个黑色西服的年轻男人。
“嗯?”面容冷漠的男人打量一眼屋内,语气淡淡地问道,“他走了吗?”
“三岛先生!”
病房里的所有“病友”全都跳下了床,尊敬地卑身行礼道。
来人是Zect领导人身边的心腹,一旦受他青睐,自己等人飞黄腾达都不是问题!
想到这里,之前那位颇为关心高翔的老爷爷上前一步,谄媚道:“三岛先生,您说的果然不错,他腰间的那条腰带真的起了很大的反应!”
“是啊!”另一个大叔也点头附和道,“那条腰带就像一团模糊的光时隐时现,他好像很痛苦,一直不断地挣扎,还是我们给他注射了一头象的镇定剂量才老实下来!”
看着眼前的几人争相汇报,三岛正人了解完想知道一切后漠然地转身离去,懒得再理会他们。
三岛的体型瘦高,面色常年阴沉,穿着一身西服总会被普通人误以为是涉黑的会社成员。
此时走在医院长廊上,所有人都小心翼翼地给他让开了道路。
皮鞋在光滑的砖面上踏出清冷的响声,三岛避开人群,站到一处隐蔽的角落里,拨通了手机。
一阵等待后,加贺美陆那略显苍老的声音开口道:“办好了吗?”
“是!高山翔的数据已经收集完毕,可以开始试验了。”三岛低声快速回答,绝不拖泥带水。
“如果成功的话,就放生出来吧。”
听到上级的话,三岛第一次有些迟疑,似是怀揣着极度的不安道:“就这么将他放出来……会不会太危险了?”
“哼……”加贺美陆微微轻哼一声,对此表示了严重的不屑,在三岛看不见的地方脸上露出了深沉的阴暗,“就因为他危险……所以就要将他永远锁在地下吗?”
“可是我们没有办法控制住他,况且我们的背后还有那种存在——”三岛浮想起那个身穿白衣的男子,眼中不经闪过难以控制的恐惧。
“嘟嘟嘟……”
但在手机的另一头,加贺美陆有听心腹接下来的话,只是没缓缓地挂断通话,眼眸凝视着远方沉落的夕阳。
因为有些事情,他心里考虑得比谁都更加清楚。
……
宽广的街道上,奔跑中的高翔逐渐放慢脚步,头脑随着身体的发泄开始重新变得冷静下来。
青年解决了心之声后应该也是陷入了某种沉睡,所以很长时间没有找上高翔。
但当青年在心底试图重新联络上高翔时,却发现自己和宿主的联系被某种力量阻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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