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一年级生,和一个四年级生玩这种游戏,一年级生吃亏是必然的。
而且,小孩子不知道轻重,樊妮几乎每一天都会受到伤害。
不过,其中大多是不仔细看看不出来的伤。
感觉到告诉外婆也没有作用,还会遭受一顿宽容的教育,樊妮怄气的,许久没有将事情告诉外婆。
等到她的气消散开来,又开始说的时候,因为中间间隔的时间已经很长,外婆套上了“偶尔受伤很正常”的理论,又说教了一番樊妮。
樊妮于是又怄气的不再说。
这样重复了几次,樊妮彻底不在说樊蓉欺负自己的事情,就是别的什么人欺负她,她也不再说。
樊蓉很敏锐的发现了这一点,她先是故意在打闹的时候下重手,然后又逼迫着樊妮干她不想做的事情。
当樊妮穿着新衣服出来,就让她踩泥坑,当樊妮学舞蹈回来,就故意绊倒她,揪她的耳朵。
小孩子不怎么懂得掩饰,就是樊蓉已经有些早熟,但还是如此。
中间几次,外婆发现了樊妮的伤,进行追问,但樊妮已经从“不说”进化到了“自己背锅”的地步。
外婆还以为是樊妮自己,变得调皮了。
附身在樊妮体内的夏逸叹了口气,外婆将樊妮交给樊蓉,是一个十分缺乏常识的错误。
樊蓉的父亲是一个酒鬼,在樊妮的家里,经常可以听到樊蓉父亲醉打樊蓉的声音。
这样家庭出来的孩子,要么变得懦弱可欺,要么变得十分暴力,樊蓉就是后一种。
也许在后天的文化熏陶中可以除掉这些性格,但现在还是孩子的樊蓉,并没有接触到什么文化熏陶。
又过了一段时间,到年前,樊蓉父亲的生意失败了,这些天他打樊蓉打得更加频繁,樊蓉对樊妮的欺负,也更加恶劣。
除夕前一天的凌晨,天上下了一场大雪,到了早上,河面结了一层厚厚的冰,岸上的积雪足以没完脚面。
这天,外婆去买东西,将樊妮交给了樊蓉。
临走前,她忧心的看了一下自己的孙女。
她不是一个迟钝的人,自己孙女的变化,她还是看得出来的。
感觉告诉她,这件事情可能和樊蓉有关,但理智又告诉她,没有丝毫的证据。
算了,市区的老房子听说要拆迁了,年后不去做工,就留在家带妮妮吧!
在外婆走后,樊蓉的手掌,伸到了樊妮的面前。
樊妮从口袋里取出了巧克力,给了樊蓉。
“就一个?”樊蓉有些不高兴。
“奶奶只给了我一个,我一点儿也没有吃!”
“行了,一个就一个了,走,玩雪去!”
说完,樊蓉开心的到了雪地里。
樊妮心惊胆战的看了一会儿,见到樊蓉还没欺负她,开开心心的堆了一个齐到自己的腰间的雪人。
将头上的帽子给雪人戴上,樊妮后退了两步,高兴地看着自己的成就。
这时候,樊蓉一个加速跑,冲到了雪人的面前,飞起一脚踢碎了雪人。
“快,再做一个给我踢!”樊蓉兴奋着。
樊妮却是十分委屈,她就要哭出来。
下一刻,樊蓉的手掌就打在她的头上:“哭哭哭,你就知道哭,你老子我还没死呢,你哭个什么!”
这是樊蓉的父亲,昨晚打她的时候说的话。
又从地上抓起雪团,樊蓉塞进了樊妮的领子里。
樊妮惊叫了一声,急忙伸手去摸衣服里的雪,樊蓉又一把将樊妮的裤子拉了下来,将雪团塞进了她的小熊内裤里。
扑倒在雪地上,樊妮一边哭一边拉着裤子,两团雪在她的胸前和腿根处化开,带来刺骨的凉意。
“快点起来,堆雪人了!”用脚踢着樊妮,樊蓉催促着。
两人玩雪的地方,是在一个小巷子里,巷子路过了一个村民,樊蓉急忙将樊妮拉到了河边,躲开了村民的注意。
樊妮此时的样子,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哭过。
在河边等了一会儿,樊妮又相中了冰封的河面。
她拉着樊妮,一起来到了河中心。河面的冰并不平滑,她看上了一个凸起,想要掰下来。
见到这个被溺死鬼复述过的场景,夏逸知道,樊蓉要凉了。
“跳一跳。”
夏逸听到了一个声音,那是樊妮的声音,但是樊妮并没有张口。
这是出现在樊妮脑海里的声音。
“跳一跳,冰会裂,你和她都会掉进水里。”
“只要她死了,就没有人会欺负你了。”
樊妮摸向了自己的大腿,哪里还湿着,很凉,很不舒服。
她又看向樊蓉,樊蓉敲冰敲累了,正在吃着巧克力,那是她省下来的巧克力,这一个月她都没吃过一个。
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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