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你这是干嘛?少儿不宜啊!我赶紧用手捂住眼睛,但是本能的好奇心还是让我的手指叉开一丝缝隙。
女人面无表情举起右手,然后右手成爪,竟然硬生生插入心窝。伴随着皮肉撕裂声,女人竟然撕开了她的心窝,从心窝里面挖出了她的心脏,滚烫的鲜血喷溅在我的脸上,我已经被眼前的一幕吓得呆住了。
你看!你看呀!这是我的心!这是我的心!女人手捧着鲜血淋漓的心脏递到我面前,血水淅淅沥沥地滴落下来。
滚开!你认错人啦!你认错人啦!在极度的恐惧中,我几乎本能反应的挥动着臂膀,整个人往墙角里退去。
啪!
女人手捧的那颗心脏掉落在地上。
我登时脸色煞白如纸:不好意思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你辜负了我的心!你居然辜负了我的心!女人发出凄厉的嘶吼,脸上的皮肉就像碎裂的玻璃,一块接着一块往下掉。她的脸迅速腐烂,在腐烂的肉里面,白色的蛆虫在缓缓蠕动。
呜哇!我张着嘴想吐,却又吐不出来。
那些蛆虫滚落在我的床上,白花花的在被子上面翻滚着,我浑身哆嗦着,惊惧得说不出话来。
女人腐烂的脸上突然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她的烂脸上全是血迹,显得无比狰狞,胸口处还有一个血窟窿,里面空荡荡的,已经没有了心脏。她一步步向我走来,喉头发出古怪阴桀的笑声:亲爱的,我要跟你洞房!我要跟你洞房!
不要啊一声尖叫,我一骨碌就从床上坐了起来。
环顾四周,卧室里安安静静的,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棱子斜射进来,屋子里没有女尸,也没有血迹,床上也没有蛆虫,刚才所发生的一切竟然是一个梦境,然而这个梦境却真实的无以复加。
我大口大口地喘息着,感觉自己快要透不过气来,浑身上下布满冷汗,就像刚从河里爬出来。回想着刚才那个可怕的梦境,我止不住抱着臂膀哆嗦起来。
小七,你怎么了?听见我的尖叫声,爷爷急急忙忙走进卧室。
没没事!我抹了一把脸上的冷汗:刚刚做了个噩梦,梦见棺材里的那个女人,她她来找我
爷爷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看来那女尸的怨气还真够强的!待会儿入夜之后我为她做场法事,把她的灵魂超度了,要不然她还会出现在你的梦境里面!
还会出现在我的梦境里面?我吓了一大跳,连连挥手道:爷,您还是赶紧让她走吧!我的小心肝经不起她的吓唬呀!
由于受到这个噩梦的影响,晚饭的时候我也是食欲不振,随便扒拉几口便没了胃口,然后就坐在门槛上面,看着院子中央的那具红漆棺材发呆。
夕阳的光辉落在棺材上面,棺材微微泛起诡异的红光,我的耳畔还回荡着女人尖锐的嘶吼:从头到尾你都在骗我!你这个负心汉!
爷爷拍了拍我的肩膀:不用怕,待会儿爷爷就送她离开!
吃过晚饭,我不敢回自己的卧室,就坐在堂屋里看电视,电视里正在播放我最喜欢的《圣斗士》,我一直觉得那句燃烧吧,小宇宙!是最酷的台词。
爷爷关上卧房门,不知道在房间里鼓捣什么,一晚上都没有出来。
接近午夜的时候,我的上下眼皮都在打架了,爷爷这才推开房门走了出来。左手拎着一个口袋,口袋里装满了黄裱纸,纸上用朱砂画着奇怪的符咒图案,很明显是刚刚才画出来的。
走吧,我们一块儿去送你媳妇离开!爷爷笑了笑,这种时候他还不忘逗弄我。
我哭丧着脸,心中暗自嘀咕:我宁可一辈子打光棍,也不要这样的鬼媳妇!
我们来到院子里,那口红漆棺材依然悄无声息地横置在院子中央。
爷爷在棺材前面摆上两根大红蜡烛,点燃,烛光摇曳,照得棺材表面亮堂堂的。然后他取出三根香线,对着那棺材拜了拜,又让我上前给棺材上香。做完这些之后,爷爷让我站到边上去,并且嘱咐我:待会儿不管看到什么或者听到什么,切忌不要说话,明白吗?
我点点头,握了握拳头,心里涌起一丝紧张。
叮当当!
爷爷从怀里掏出一个黄澄澄的铜铃,右手高举,在空中摇晃了两下,铜铃发出清脆的声响,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悦耳。夜风一吹,那铃声飘荡出老远。
爷爷摇晃着铜铃,绕着红漆棺材走了一圈,回到原地,砰地将铜铃放在棺盖上面,大喝一声:起!
我以为棺材里的那具女尸要爬出来,但是等了半天,棺材里却没有任何动静。
爷爷这声起是什么意思?棺材里的女尸没有动呀?
就在我困惑不解的时候,我突然有了惊奇的发现,那两簇烛光无风摇曳起来,晃动几下之后竟然变成了诡异的幽蓝色。幽幽蓝光映照在棺材表面,更添悚然之感。
爷爷滴溜溜转了个身,背朝棺材,双臂一扬,抛出漫天黄符。
黄符纷纷扬扬地落下来,爷爷竟然唱起一曲怪异的歌谣:踏上往生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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