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当时看着张燕那捂着嘴巴的手,以及她脸上那种想要笑但又不好意思笑得太大声的装逼表情,我的心里竟充满了一种咬牙切齿的恨。
张燕似乎被我身上突然表现出来的大男子气概给吓着了,还是有其他更深层次的原因,反正我也不知道张燕当时是怎么想的,总之,她看到我脸上突然表现出来的那种劲头之后,就马上把她宿舍的电话号码告诉了我:“0755-”,张燕竟连深圳的区号也告诉了我,好像生怕我会打错似的。
我说:“你的这个电话号码怎么这么长啊?我拿出事先就已经准备好的笔,在我随身带着的小本子上很认真地写上了张燕宿舍的电话号码。”
张燕看着我低头写字的样子,又一次捂着嘴巴笑:“前面的四个号码是区号,打长途的时候才需要用到,你打后面的号码就可以了。”
我说:“哦,原来如此,今晚你们要加班吗?”
张燕看了看我说:“这个我也不知道哎,我听我们产线的线长说,这几天的订单排的都挺满的,可能要加班吧。”
我说:“那好吧,我晚上再打你电话。”
张燕哦了一声之后,我就走了,当我走了大概二十米之后,突然回头看了看她,我发现张燕也在回头看我,搞得我当时心里还挺尴尬的,不过尴尬归尴尬,我当时的心里却是美滋滋的。按照我的直觉判断,张燕这妞对我有好感,今晚要是趁热打铁的话,说不定就能亲上小嘴,一想到这个,我就兴奋得不行,身上的血液都似乎被点燃了一样。
我并不是一个chù nán,在我十七岁的暑假那年,我把我的第一次交个了一个叫小猫儿的黄花大姑娘,小猫儿比我大,她当时至少已经有二十岁了,我记得小猫儿的皮肤很白,身体也很丰满,当我们在湖里的柳树底下相互摸了对方的身体之后,就一起光着身体躺到我家西瓜田的西瓜棚去了。那一次,我记得小猫儿的身体一个劲地颤抖起来,把我吓了一跳,我问小猫儿怎么了?小猫儿紧紧地抱住了我,在我的耳边动情地说了六个字:“gāo cháo了,gāo cháo了!”
在小猫儿的身上,我体会到了那种母性般的温暖,后来我也曾和小猫儿陆陆续续地在我家的西瓜棚里约会过几次,那几次,无一例外地我们都抱在一起zuò ài了,越到后来,我就越有使不完的劲,有时候,小猫儿的嘴里会嗷嗷地叫出声来,我生怕被别人听见,就用手捂着小猫儿的嘴,可小猫儿不让我捂,她说我捂住她的嘴,她会憋死的!
离开了家乡去南京上学之后,我和小猫儿的联系就中断了,我后来听我爸说,小猫儿陆陆续续和村里好几个男人都有那种见不得人的关系,甚至连一些老光棍汉,只要给几个钱,小猫儿就让他们睡一觉,我的好伙伴狗卵就曾在小猫儿身上吃过豆腐,至于睡没睡觉,这我就不太清楚了。我真的没想到,我的初恋情人小猫儿竟堕落成了这样一个人!我甚至一度觉的,小猫儿的堕落是跟我有很大关系的,要不是我当初在湖里勾引了她,那小猫儿说不定就不会那么堕落了!
晚上,张燕所在的那条生产线果然又是要加班,而我已经早早地下班了,并且已经洗了一个热水澡,顺便刷了两遍牙,头上还涂了一点定型的啫喱水,穿上一件自己认为最帅气的t恤衫,然后嘴里嚼着两片绿箭牌口香糖,再一次站在宿舍三楼的阳台上等待着张燕下班的身影。
创维的宿舍区有宿舍楼、有食堂、有篮球场,每到了晚上,宿舍区就会上演一暮暮现实版的爱情故事,比如有人在宿舍的楼梯口聊天,有人在球场边的草坪上接吻,有人在食堂的一楼看电视,也有人偷偷地跑到食堂顶楼去dǎ pào。
深圳的晚上永远不会有凛冽的寒风,有的永远是夏天的味道和爱情的气息,我站在三楼的阳台上等啊等,终于看到张燕的那条生产线的员工陆陆续续地下班回宿舍了,当时的时间也已经是晚上九点半了!
创维的作息制度,晚上十点之后,员工宿舍是要熄灯的{职员宿舍没有这个规定},也就是说,张燕下班回宿舍,洗个澡冲个凉,基本上就只剩下上床睡觉这一条路了,但很显然的是,我不会给她这样的机会。
在九点五十五分,就在张燕宿舍熄灯之前的五分钟,我给张燕打了一个电话:“喂,你好,请帮我找一下张燕。”
——“我就是呀,你这么晚找我有事吗?”
接电话的竟然就是张燕,张燕也很显然是在等我的电话,我的一颗心跳得有点厉害,每次一激动,我说起话来,反而很坦白:“我睡不着,你下来陪我聊聊天吧,我在食堂一楼等你。”
张燕似乎也很喜欢我的这份坦白:“哦,那你等我一下啊,我洗完澡再下去找你。”
——“行,我就在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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