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一声响亮的喊声,声震峡谷。 随着一道刀芒飞天而起,一个硕大的熊头从身体分离了开来,那熊急急地拿前爪去捂住颈部。不想这爪子碰了一下脖子,那脑袋分离了开来,向着城墙外面落去,爪子再也得不到动作的信号,停在了半空,然后整个身子在茫然地转了几圈后,轰然倒地。那颗熊头,惊惧的眼神一直伴随着,直到落入了下面成堆的尸体。
司马仇已经记不清这是妖兽的第几次攻击了。这半个月来,也不知道杀了多少妖兽,也不知道被妖兽杀了多少自己的士兵。他已经杀红了眼,面对着蜂拥而至的妖兽和巨兽们,眼只有一把刀,一把足以让妖兽闻风丧胆的刀。
天空在稀稀拉拉地下着雨,雨不是很大,也不是很小,但足以让那些流出来的血变成了一条流动的河。
城墙,随着这只巨大熊尸的倒下,这一波的攻击终于告了一段落。天色灰蒙蒙的,峡谷前方,妖兽的队伍正在撤离,丢下了无数的同伴尸体,也带着无数的伤,正在离开这个血腥之地。
鲜血已经迷糊了司马仇的眼,他着雨水和血水,用手用力抹了一下脸,抹去了刚刚那巨熊喷洒而出溅在脸的血。脸变成了一张花脸,血色如花,在脸绽放,显得分外的艳。
他收了刀,便坐在那城墙的箭垛,默默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城墙外,高达几十米的高度的城墙现在已经有一半都被那尸体填了。那些残尸断肢在雨水不断地被冲刷着,雨水混着血水从这些残骸渗入,然后在地面流出,形成了一条血河,向着峡谷外流去。流着血河的土地被妖兽们踩得稀烂,一个个坑坑洼洼的血洞触目惊心。
“轰”城门那块万斤巨石被打开了,开始有着战士出来打扫战场。这是每一次战斗结束后都要进行的工作。战士们脸已经看不到悲伤,再也不像第一次打扫战场时那般泪流满面,他们只是机械地把战友们的残躯捡回来放在车,又把那些野兽的尸体放到另一辆车。
这些都是要运回去的,战友的遗体会运回去,一起安葬在铁屏山后的墓园里,然后他们的名字会变成那花名册的一个个字迹,送回到王都,将会和一笔抚恤金一起送回到他们的家里。不会有遗体,也不会有骨灰,家人要来凭吊也只能是战争后,到墓园看看。
那些妖兽的尸体也不会浪费,运回大营,自有人处置。它们会变成一件件皮毛,一块块肉,直接供战士们食用,作为军需物资。
雨水“滴滴答答”地顺着峡谷的岩壁不断地往下落,有些地方连成了线,便像断线的珍珠串一般,连续地往下掉。那些城墙外收拾战场的战士时不时地抹一把脸的雨水,麻木地搬运着。
不仅是城墙外,城墙,城墙内也有士兵在打扫着战场。清理着那些残肢碎躯,城墙后,便是营帐,如今也已经混乱不堪,支离破碎,完整的营帐十不剩三。
战斗几乎每天发生,虽说占着这地理优势,但对于那些妖兽来说,几十米高的城墙并不是不可逾越的障碍。它们面对那万丈绝壁时难度更高,所以这峡谷处的通道便成了重点的进攻对象。
每天都有大量战士死去,每天都有大量的战士从后方沉默着赶来,加入了这九死一生的保卫战。他们都知道,来到这里死的概率非常的高,但他们还是默默地来了。侥幸活着的,也是断手断脚地送回了后方,他们用嘶哑的声音高喊着,鼓励着这些擦肩而过的新来的战士。
有些老兵经历了多日的战斗后,也被特许送回那后方。但没有一个愿意走的,他们总是说:“司马将军一日不走,我们也不会走,愿与将军共存亡。”司马仇面对他们,总是沉默不语,只是拍拍肩膀以示鼓励。
“哇”一个年轻的战士突然放声大哭,手还拿着一段残躯,他看到了这个残躯尚可辨认的人头,正是他在军的一名好友。他再也忍不住,不由得放声大哭起来。哭声惊动了身边的一些新来的士兵,有人也开始哭泣。
几个老兵走了过来,拿过他手的残躯,装进了车里。也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拍了一下这位年轻战士的肩,然后便推着车走了。
“干活,快干活!说不定妖兽马会来进攻了。”一名小军官大声地叫着,招呼着战士们赶紧工作,打扫战场。那峡谷深处,又有一批黑甲的士兵正在赶来,与这些装载着残肢的车擦肩而过。
司马仇看着这一切,只是沉默着,没有说话。任由那雨水冲刷着他的脸,他的全身黑甲在雨水的冲刷下,那面满满的血色开始变得淡了,只有那些已经凝固的血块不容易冲刷,还留在那里。
“将军!”一个高个儿战士飞快地跑了过来,来到司马仇面前,递过来一个兽皮袋。他说道:“将军,刚刚从山送来的消息,说是皇让你官复原职了,原来的罪责一律撤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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