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丝还是那么密密地斜织着,两侧的屋檐,不断地往地滴着水。同时,水也不断地从四个人的脸滴落,那头发,那衣服都已经淋得透湿,再无一处干的地方。
他们盯着对面相隔不到一米的青年,一动不动,仿佛是静止的雕像。对面的那青年手里握着一柄尺长的短刀,淡然地笑着,看着这四个人。
“你们的头呢?那个能杀大狗的人呢?”青年问道。
四人摇了摇头,没有回答,脚下在暗暗蓄劲,似乎还要一搏。
“不要白费力气了,如果我要杀你们,早杀了,我只是要见你们老大一面。”青年说着,刀光一闪,白光在四人身一闪而过。四人身的衣服突然破了个洞,露出里面肚皮的肌肤。
“呀!”两个女人惊叫了一声,赶紧捂住了自己的衣服,狼狈地向后退去。另两人也是慢慢地向后退却。
青年用左手的一个手指轻轻抹去了刀残留的雨水,然后将刀收入怀。肉眼可见的范围内,青年的身竟然无一处是湿的,雨丝一接近他的身边被这特的一层薄雾给挡了开去,顺势流到地去了。
“欺负女人算什么本事?”一个非常飘忽不定的声音突然在雨响起。似乎是地面传出的,但一会儿到了墙,转眼又转移到屋顶去了,没有准确的位置。
青年一笑,说:“有点意思!”
刚吃了败仗的四人,却是疾速地退了开去,速度极快,激起一片水花。
声音响了一下,然后无声无息了,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眼前依然是细雨斜织的小巷,只是那四人退了开去,远远地站在墙边,间只剩下了青年一人。
小巷突然静了,本来静,刚才响了几下,现在又静了。
气氛渐渐地冷了,如那雨,下得多了会冷。青年站在巷子间,微微皱了一下眉,右手开始探入怀。
“铮”突然一声尖响,白色的火花在地面一闪,青年已经腾空跃起,站到了墙头。刚才白光一闪的地面,刚刚散开的水又开始回流过来,慢慢地将地面覆盖住了,再无一丝痕迹。
站在墙头的青年轻皱着眉,脸色有些严肃起来,不再是那种冷然的笑。左脚的布鞋,一块水渍打湿了鞋面。
雨似乎更大了,雨丝更密,眼前都有些朦胧起来。刚刚还站在墙边的四人已经转移到那个卖狗肉的棚子里去了,只是安静地看着,并无帮忙的意思。
雨丝本是无色的,只是在天光下,有了反光,看去会有些白。在这千万条的雨丝,有一根似乎特别的白,闪着银色的光,从空落下,目标正是那个墙的青年。
青年刚刚还是神情严肃,现在却是微微地翘起了嘴角,右手随意地向一挥,马消失不见了。
“铮”又是一声清脆的交击声,银光被击得向飞起,然后跟着银光一起的,便有一个黑影从雨丝跌出,一下子砸在了围墙。“轰”围墙塌了。那黑色的影子马又不见了,和银光一起消失在越来越密的雨丝。
终于,雨更大了,由细雨连绵变成了倾盆大雨,将这小巷完全地包围起来,对面的卖狗肉的棚都看不清楚了,那几个人成了几个影子,无法辨认。
小巷子里什么都没有,好像刚才的青年和黑影从未曾出现。雨水冲刷着那堵倒塌的围墙,带走了一些泥土,这些泥土,一丝血迹随波而去。
“这是结束了?”撑着油纸伞的女子疑惑地问。
浣衣女也是觉得怪,问:“谁赢了?”
拿着铁铲的男子摇了摇头,说:“没有结束,没有输赢。”
卖狗肉的却说:“胜负已分,生死未分。”
其余三人齐齐地看向他,似在询问他的话是真是假。他又重复了一遍:“胜负已分,生死未分。这是真的。”
“我们老大真要和这个怪异的家伙分生死吗?”油伞女问。
没有回答,其余人只是静静地看向那瓢泼大雨,但那里什么都没有。
突然,如那乱鼓,“铮铮铮”的声音响了数十下。“哗”一大片的水花扑面而来,四人急急用手挡住了眼,定睛看去。
“你是谁?”雨踉跄着跌出一个黑影,似人非人,似兽非兽的样子,他正对着面前的大雨发问。
雨渐渐地小了,又恢复那蒙蒙细雨的状态。终于,大家都看清了雨的情形。
刚才跌出来的黑影生得有些怪,有个帅气的头颅,是人类的,有甲壳包裹脚,但身子却长得像条怪异的虫子,也是覆着甲,拥有六只手,手臂又都细长,每条手臂的前端是寒光闪闪的如刀刃般的指甲。此刻,他正紧张地看着对面依然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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