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下,白云朵朵反射着柔和的光。 忽地,一团青光呼啸而来,冲散了那朵朵白云,向着两边飘散而去。青光,一对青年男女相拥而坐,笑逐颜开。
圆月当空,月色清冷而明亮,洒下了片片银辉。照亮了这世界的一切,那树林,那房屋,还有那点点飘入夜晚的玉米地,叶片都落满了珍珠似的月光,泛着点点银光。
“朝天,我们这是赶了几天路了?”米月睁开了眼问道。
朝天看着怀里的人儿,有些溺爱,说:“差不多是第三天了吧,估摸着,也快到王都了。这几天很少休息,几乎都在天飞了,辛苦你了。”说着,用手轻轻地抚了米月的脸。
米月把脸贴在朝天手,闭了眼任由他抚摸,她觉得自己又变成了那只小白狐,只知道天天腻在他身,只知道用脸去摩擦他的脸,如果此时有尾巴,定会缠在他身的。
“不辛苦,其实我们这种体质的人,算飞一个月也是不会累的。只是辛苦了阿青,驮着我们在天飞了三天,只下去歇息了一个多时辰,而且那一个时辰还是我们去买些吃的才有的。”米月依然闭着眼,只把脸往那手凑。红唇,小巧的鼻翼随着呼吸不停地动着。
竹马扇着翅膀,不时地滑翔一阵,有时兴奋起来,还会在云间穿梭,左飞一下,右飞一下,飞一下,下飞一下,但不管怎么飞,背却是保持得特别平稳。
这几日,竹马似乎又恢复了一些神,然后全身都被罩在了一个薄薄的青色光罩里。马背的人不用再受那风吹之苦,倒是让朝天和米月欣喜不已。
这一片已无那云彩,月亮突然变得特别的明亮,周围散着不多的几点星星。米月睁了眼,望着那明月,不由得想起了自己原来的名字李清月。她想着:或许自己是在这么一个月圆之夜里诞生的,如此清冷的月,仿佛会照透心里的每一寸,清洗掉灵魂的每一分。
想着想着,便想起了母亲,不知母亲在王都还好吗?还有那从未见过的父亲,灵魂可曾安息?林深处的大树,另一个身份的父亲白狐的遗体可安好?
两颗泪珠不经意间从那媚惑的大眼流出,流过脸颊,滴落在朝天的手。
朝天觉得手心一凉,低头看去,发现了米月脸的泪。顺着她的目光向看去,朝天看见了天空那轮圆月,那么明亮,那么纯净,只有白光,纯粹的一个大银盘。也许,也月也该有一棵树吧,朝天想着。
竹马的声音突然传来:“前面那城是不是王都?”说着,开始放慢了速度,开始慢慢在天滑翔。
朝天闻言,马站了起来,和米月一起站在马背向前看去。
银色光芒下,前方有一条大路如同白练般铺向远方。远处,黑黑一条线正在眼前放大。渐渐地,便有了些城墙的轮廓。城墙很大,很长,厚重而富有张力,如同一只沉睡的巨兽趴在那远方。
此时已是深夜,通往那城市的路空无一人。路两边都是些小树林和庄稼地。偶有风儿吹动,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啊!终于到了。”米月兴奋地大叫,猛地抱住了朝天。
朝天被抱得一踉跄,赶紧稳住了脚步,却已经踩在了竹马的翅膀了。
竹马一阵埋怨:“你们干嘛?你们干嘛?再闹可要掉下去了。”马身晃了一下,吓得米月把朝天抱得更紧了。朝天赶紧抱着她重新坐在了马背。
前面的城墙在眼已经越来越大了。
“朝天城”,三个足有一米见方的大字牢牢地镶在那城墙。经历岁月的侵蚀,由坚石打磨而成的字,表面也变得斑驳不堪,充满了细小的裂缝,似乎用手剥剥会掉落似的。
字下面是个门洞,门洞里两扇沉重的石门此刻正关闭着,黑黑的,犹如合的巨兽的口。再往去,便是那城墙。一个个箭垛均匀地排在城墙,随时候命。箭垛后,一个个士兵正严阵以待。
在那门的方,有两个士兵躲在那城楼下月光的阴影开起了小差。
“兄弟,这个月发了多少钱?”一名士兵对着身边的同伴说。
“这个月好像发得以前多了一些,不过这多了,反而觉得心里有些不安啊。”
“多了你还不安?不要开玩笑了。多出来的钱可以去那风流地儿快活一番,也不枉来这人间一趟啊。嘿嘿嘿。”这位说着笑了起来。
另一个士兵这时却看了看周围,然后低声说:“我告诉你啊,我有一个猜测,你想不想听?”
“啊?什么事情?”
那个声音压得更低了:“我觉得这钱加得有些不对劲啊。你难道没听说自从次兵败妖兽之后,司马将军已经被下狱了,而且新任的秦将军似乎也在前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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