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在慢慢行进着,一个个穿着怪的厚衣的人们,不论男女老小,都是那么的虔诚,走了几步,会拜伏在地,五体投地,向着朝天柱行礼。
没有喧哗声,也没有不耐烦,只是在行跪拜礼喃喃自语,大概是说些祈求和祝福的话。手沾满了地的泥土。风儿吹拂,那快要伏地的脸儿也被那尘土蒙了。他们毫不在乎,依然按着自己的节奏行进着。
路遇到的人们总是用一种尊敬的目光看着这些朝天柱而拜的人。虽然有人并不认为他们这样会真正得到神秘力量的垂青,但这种无所畏惧,虔诚如一的精神没有人不敬佩的。
青桑是这个队伍的一位长者,也是这个队伍的领袖。满脸沧桑,因长期的日晒,风吹,黝黑的脸遍布着一条条皱纹,似那一支支沟渠。
前方便是经过一个村落了。他一边行了一个跪拜礼,慢慢地起来,一边想着:再过几天,应该可以到达朝天台了。这朝天台可是王都这里最大的一个了,听说也是整个朝天国最大的一个朝天台。而且,传说的国师也在这儿,只是从没有人见过。
“汪,汪汪呜……”一连串的狗叫声响起。声音越来越近,似是向着这边来了。
青桑抬起头来,一个衣衫褴褛的小孩急匆匆地向着这边跑来,边跑边向后看。
后边,两只大狗正紧追不舍,一只狗伸着舌头,不住地叫着,流着口水。另一只嘴里还叼着半个馒头,发出呜呜的声音。
小男孩身形瘦小,脸色惊恐。被这越追越近的狗吓坏了,嘴巴夸张地大张,眼睛因惊恐而张大,眼泪已经夺眶而出。只有那小手还紧紧地抓着半个馒头,步履蹒跚,看来是快跑不动了。
“快到这边来,孩子。”青桑赶紧招呼着,右手使劲地摇着。
小孩一见,觉得是遇到了大救星,马向着青桑跑来。两只狗突然看见这么多人,还是愣了一下,停住了脚步。
小孩似乎真的是跑不动,还剩十来米距离时,便是一步一步地挨着过来了。那只大狗似乎还是不放过,愣了一下后,马狂叫着扑过来,想要咬那小孩。
青桑轻叹了一口气,说道:“何苦穷追不舍。”
身影飘然而前,眼看那狗要扑到小孩身时,被一只骨节森森的手捏住了颈。
“汪,呜……”这只大狗伸长了舌头,前爪扑腾了几下,便再也不动了。
小孩看着那只被青桑随手抛在一边,一动不动地狗。满脸受惊的神情,他结结巴巴地说:“它,它……这是死了吗?”说着,看着老人,脸还是惊恐不定。
“没有,它没有死,只是晕过去了。”老人抚着这小孩的头,轻声说着,“你不用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会被狗追吗?”
小孩子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忽然“哇”地大哭了起来。哭得那个伤心,似是受了无穷的委屈,终于找到了倾诉的人。
青桑赶紧安慰着小孩,好一会儿才停止了哭泣。从小孩断断续续的讲述,总算明白了个大概。
小孩不是本地人,来自那迷雾森林边缘的一个小山村。山村很小,结果在一次兽袭死伤惨重,孩子的父母也亡于兽口。
小孩便靠村里的幸存者们分着点吃食维持生活,终不是长久之计。过了一段时间,幸存者们也都出来找个活路,小孩没有办法,只好一路跟随,一路乞讨着过活。
一路,听说朝天台的朝天仪式是如何的神,能获得不得了的力量,一步登天。从此不再愁吃穿,尽享荣华富贵。小孩的心便一下子被勾了起来,一路摸索着向朝天台而去。
行到此地,靠着乞讨维持的日子,早已是山穷水尽。好不容易有个好心人给了个馒头,又被狗追,差点又被狗咬,幸亏遇到了青桑。
小孩说完,眼泪汪汪地看着青桑。
青桑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看着后面围着的人,说:“阿三,拿一块干粮饼来。”
随即有个小孩递了一块烙饼,包在粗布里。青桑接过饼递给那小孩,说:“快吃吧,孩子。”随后又从身掏出一个水袋,一同递了过去。
小孩愣了一下,随即飞快地接过了水和饼,拼命地咬着饼,飞快地吞咽着。“咳咳咳”一阵咳嗽声,大概是呛着了。
青桑拍拍小孩的背,说:“不急,不急,慢慢吃,先喝点水吧。”说完,帮着拔开水袋的塞子,让小孩喝水。
小孩喝完水,终于不再呛了。脸蒙满尘土,也不知脸色如何。
待得小孩慢慢吃完这个饼,老人继续问道:“你可有去处?可有要投奔的人?”
小孩呆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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