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上仙着急地道:“令尊在当年暗中破坏了十三友之盟,那十三人一定时时刻刻都在找寻令尊的踪迹,侯冥昊既是十三友之一,他怎会放过令尊呢?”
霍休云摇头道:“家父当年是蒙面易容,他们并没有认出家父的面目,再者弟子也没有露出口风!”
锦上仙唉声长叹道:“这些事瞒得别人,却瞒不过寇鼎千!”
霍休云急忙道:“寇鼎千也不知道。”
锦上仙叹道:“寇鼎千原来也许不知道,可是他将你的情形对侯冥昊说明之后,一定会从你身上猜出一些蛛丝马迹,你离开扬州后,功力遽增,也没有遇上别的人过,他那人外貌粗厚,内心却十分奸细,稍微动点脑筋,便不难想到令尊头上!”
霍休云一听也急了,惊惶失色地道:“这个弟子倒没有想到,我们快赶回去吧!”
锦上仙叹息道:“现在就是赶了去,也迟了一两个月了,好在令尊功力盖世,必要时自保有余!”
霍休云急道:“那倒很难说,侯冥昊功力不一定会胜过家父,然而他们若暗中设计谋害,家父就很危险了。”
锦上仙想了一下道:“令尊身任朝廷命官,处事又干练精明,我想他是不会轻易上当的,再说侯冥昊一个江湖人,他还没有胆子敢跟官府要员正面作对,不过我们总还是赶去看一下为上策,再者以你的叙述看来,‘蛊神婆’与令尊当年的交谊也非泛泛可比,她身遭困掳,就是令尊没有事,也该告诉他一声!”
这一番讨论之后,霍休云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刻插翅赶回扬州家中。
然而迢迢长途,即使跑断了跨下的马腿也无法一步而几,无可奈何中,霍休云只得耐住性子,沿途换马,也赶了半个月的时间,总算仆仆风尘地赶到扬州城。
无心去欣赏那春风得意的江左名都风光,一脚赶到盐台衙门,抓住一个衙役就急急地问道:“大人在不在?”
那衙役被他没头没脑一抓,不禁怔住了!呆了片刻,才发现是林少爷回来了,蹲下一条腿要请安,霍休云急急地又问道:“你快说,大人在不在?”
那衙役惊诧地道:“不在,大人在两个月前就请假了!”
霍休云恍若兜头浇下一盘冷水,顿足大叫道:“糟了……”
锦上仙比较从容,连忙再问那衙役道:“大人为什么请假呢?”
衙役摇头道:“这个小的可不清楚,只知道大人是为了一件私事,特地到署里衙门去告了事假,然后再把衙门事务交给王大人代理,以后就不知道大人上哪儿去了!”
霍休云急得眼泪都流下来了,连连捶胸顿足,不知如何是好?还是锦上仙比较沉着,向他劝慰道:“云儿,你不要慌,令尊能够安详地摒当事务后再行离去,可见他并没有什么意外,你最好还是到家里去问清楚一点!”
霍休云这才定心一点,林公馆就在衙门后面,家里人口十分简单,林夫人早已去世,除了他们父子之外,只有一些家人使女,由霍休云的奶妈管理着。
奶妈见了霍休云之后,倒是十分高兴,可是她对霍雄风的行踪也不清楚,只知道他请假之后,换了便服,到淮阴访友去了。
霍休云问了一下父亲临去时的行藏,仍然未得其果,可是他比较安心了一点,因为在奶妈的叙述中,霍雄风走时的态度很从容,不像是有急事的样子,而且还带走了一个小厮兴儿。
可是他在淮阴并没有特别要好的亲友,霍雄风也不可能轻轻的放下公务,到那边探访交游去。
深思片刻,他突地如梦方醒般进入书房,卷起墙上的立轴,出现一道暗门,推开暗门,里面竟是一间密室,装置得十分复杂。
锦上仙微感惊愕地道:“我在这儿也有八、九年了,却不知书房中另有布置……”
霍休云凝重地道:“弟子也是上次离家前才蒙家父告知,家父就在这间密室中传授弟子武功心法,因此弟子想到这里也许会有一丝线索可循……”
说着在密室中到处找了一遍,末后发现墙上少了一柄家藏的古剑,同时在书案下却压着一张字条,上面是霍雄风的亲笔:“字谕云男!汝行事不慎,致为奸人蹑迹而来,幸兴儿略受吾之薰陶,机警先觉,使获免凶险,刻事态严重,吾不得已觅寇迹于淮上,汝若返见此字,速来为助!”
霍休云一看父亲所留的日期,倒不觉呆了!因为霍雄风出门已经两个月,而这张条子却是半月前才留的。
锦上仙在他的后面也看到字条的内容了,见他沉思不决,乃向他解释道:“令尊一定是从那批奸徒的口中得知了你的情形,晓得你会在短期内回家,所以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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