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母送她下了楼,楼梯是复式盘旋的,周围的装潢奢华而有品位,从四楼到一楼,祈酒脚上的高跟已经有点儿不舒服了。
有钱得过分了啊。
祈酒感叹着,正打算出门,别墅里忽然响起一阵手机铃声。
像是从四楼传出来的。
祈酒没打算停留,薄父却叫住了她,“闻医生,好像是你的手机。”
“对哦,闻医生,您的皮包是不是落在上面了?”薄母也善意提醒道。
“真是抱歉,犯了这样低级的错误。”祈酒微微鞠躬,笑容温和,眼神清澈而好看,让人生不起气来,“我这就去拿。”
她又上了楼,脚腕更是酸疼无比。
精致而矜贵的少年刚好擦着头发出来了。
隔了一层纸巾摸他手背,他居然直接洗了个澡!
祈酒惊了。
这人是有多不待见她?
她站在房间门口,没有进去,伸手拿了她忘在门口的手提包。
不仅是因为少年死死的阴沉的盯着她,而且这诡异的房间风格也让人不想踏足。
她站在门外,那精致的少年停止了擦头发的动作,双眼阴沉的看着她,似乎想张口说什么,嗓子却发不出声音,只做出了口型。
祈酒却懂了。
他让她滚出他的领地。
哟,圈地意识这么强的呢?
祈酒不免有些好笑。
身为心理医生的原主心理素质还算强大,在他如此的横眉冷对下分毫不动。
“糟了!”薄母一拍脑袋,“闻医生手提包肯定是忘在四楼了。”
薄父也紧张了起来,“什么?阿刖的楼层?”
完了完了,阿刖可是会有狂躁症状的啊!
难不成闻医生要被打了?!
阿刖可不管是男是女的啊……
两人“蹭蹭蹭”跑上楼,上气不接下气的,刚好看到祈酒和薄刖的对峙,同时松了口气。
还好,还没开始打。
不过显然,薄刖的耐性已经不佳了,脸上随时一副“老子要暴走”的表情。
祈酒翻了翻自己的包,从包包里找到一颗蓝莓味的包装很好看的糖果,伸手递给薄刖。
薄刖迟疑着,站在原地没有动。
薄父薄母也不敢上来怎么劝她,只得偷偷拉了拉她的衣角,示意她别这么做,生怕惹毛了薄刖。
少年看着瘦弱,破坏力却是极强的。
那一次薄父没经过他同意进了他房间,差点儿就没下的来。
后来是趁薄刖不注意,被四个保镖用担架抬下来的。
而且薄刖向来不喜欢吃甜食,别说是糖了,就算是有一点点甜度的菜,都会被他扫在地毯上。
难怪闻医生说不了解情况不好下手,自家儿子性格本来就怪,怪癖又多,这么多年了,虽然他们不放弃为他寻找心理医生,试遍各种方法,但是失望多了,也麻木了。
“闻医生,那个,我家阿刖不太喜欢吃糖,您别介意。”薄母微笑着看着近在眼前却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精致少年,微微叹了口气,劝祈酒道。
祈酒举着手,没说话。
他还没接她的糖。
手有点儿酸了。
薄刖观察她许久,长睫轻轻垂下,落在她手上,停了片刻,走过来,接过了她手里的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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