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天色,再看看手机,城门即将下钥,宵禁的时辰估计也差不多快了,赵匡吩咐道,“天色不早了,这里已经查不出什么了,还是回去看看卷宗吧。”
……
“那我们就不再另做调查?”元宝茫然地看着赵匡。
赵匡看了看元宝的青色官服,回道,“大理寺办案都是一流的,武皇时期的狄大人更是千载扬名,何况这么一个小案子,少卿那边定然是查无细漏。再说了,此次之行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元宝立即又问,“道长,你都查到了什么呀?”
赵匡啃着鸡腿开口道,“贫道对李富贵推心得知,这李富贵还真做过不少的亏心事,死有余辜。”
见元宝露出惊异的神情,赵匡心里嘀咕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被人砍得稀巴烂,这得是多大的仇恨,能不死有余辜吗!
元宝殷勤递过水袋,“道长慢慢讲。别噎着。”
赵匡看了一眼这个傻孩纸傻的天真,于是信口开河道,“这个李富贵从小都不学好,五岁那年,点着草垛,差点把家里的耕牛活活烧死。
六岁那年,捣毁过十几个蚂蚁巢,数以万计蚁族流离失所。
七岁那年,在村里的井口撒尿。
七岁半,用毒药毒死了一池塘的蛤蟆。
……”
听着听着,元宝的神情忽地紧绷起来了,他有些不自在地问道,“道长,你说做这些事会有什么后果?”
“这后果会很严重,会嘴歪眼斜,口舌生疮,浑身溃烂,不得好死。难不成你也做过吗?”赵匡撇嘴反问。
元宝眉毛拧成一团,正欲开口。赵匡直接打断了他,愤然道,“要是做过的话,往后更应诚心向善,查清楚每一起案件,绝不冤枉一个好人……”
赵匡顿了顿,咋舌道,“哎,贫道跟你说这些干嘛。这明显是人为作案,还是回去看看这李富贵一家到底有没有什么仇家吧。”
元宝想了想,“这李富贵的卷宗我都看了,这李富贵曾做过里宰,为人一向和善清廉,很少与人发生争执。如若排除冤魂索命,就只剩下了一起……”
赵匡咽了一口口水,释然一笑,断然道,“那肯定就是这一起了!起风了,冻得慌,咱们回去吧。”
元宝又是一头雾水,“道长也怕冷?”
赵匡怒道,“你不是废话吗,贫道也是血肉之躯。自然也会怕冷。”
片刻过后,元宝从马鞍上拿来一件斗篷。赵匡瞬间晕死,看来他这是被狗皮膏药给粘上了,于是没有耐心的说道,“难不成你都把卷宗都背下来了?”
元宝点了点头,“圣历二年,李富贵曾和一个叫荷花的寡妇发生争执,荷花的头被打破后回家拿起了菜刀。看见菜刀,李富贵的两个儿子都跑了出来帮忙。混乱中,李富贵的二儿子李志龙失手用榔头砸死了荷花。因为李富贵,李志龙并没有坐牢,后来就不了了之了,再后来李富贵还成了本地里丞。”
“有黑幕哇,那这个寡妇现在家里还有什么人?”赵匡追问。
“荷花是个寡妇,有一对儿女,可是儿子在十几年前就已经死了!女儿是个怯懦的妾室,平时连蚂蚁都不敢踩死,并没有能力杀人。”元宝一脸茫然。
赵匡双手一摊,“线索又断了。看来是起悬案了。咱们还是回去从长计议吧。”
“可是这是我唯一表现的机会了,恳求道长成全。”
赵匡凝视着落日,尬笑道,“元宝,这李富贵就真没有别的恩怨情仇了?杀父之仇?夺妻之恨?这些统统都没有?或许这是荷花的女儿做的呢?或许这个儿子就是假死呢?”赵匡又提出了新的疑问。
元宝一脸天真,“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道长,你这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啊。你不是会算命吗?算算看啊!”
赵匡一脸干笑道,“正所谓天机不可泄露,知天易,逆天难,泄露太多天机是要遭天谴的。还有在起件案件中,贫道只是助理,你们大理寺才是主力,若是天下案件都由贫道解决了,那皇帝陛下还要你们大理寺和刑部作甚?”
元宝低声嘀咕,“那就没有不用泄露天机的方法吗……”
“什么?”
“没什么!”
片刻过后,赵匡拍了拍元宝肩膀。元宝一脸虔诚,“道长,那我们还有别的办法查案吗?元宝真的就只有这么一个表现的机会了,因为元宝是承父亲官职,在大理寺所有人都看不起元宝,呜呜呜……师父……”
“你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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