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用帐篷里,不知名的管状物体喷放着五颜六色的毒气,虽说是戴了防毒面具,赵匡依旧能闻到辛辣刺鼻的气体。
以目尝之,其味甚辛
辣眼睛啊。
然而并排而坐的士兵们端坐在军用制式马札上,一个个抓耳挠腮,正在背读一段狗屁不通的词组……
四周是震耳欲聋的炸点跟枪声,当然还有士兵们被毒气呛的咳嗽声。
突然,赵匡的“试卷”上掉下来一枚小小的蛋壳,正是这枚小小的蛋壳又打乱了他之前好不容易才背好的单词。
我没事跟着瞎起哄干嘛?
我这是在哪里?
这难道是在做梦?
赵匡还未来得及掐自己大腿一把,便被一只锃亮的作战靴狠狠地踹向了门外……
赵匡一个踉跄滚出了帐篷,回头的瞬间才看见那双军靴的主人,这不就是老队长不死鸟吗?
怎么这梦这么长?
梦里不知身是客,不能生生再遭虐。
不行得赶紧醒来了,再做下去可就是噩梦了!
不行,我得醒了!
看见不远处的泥潭,赵匡想都没想便硬着头皮冲了进去,泥水淹过xiōng bù,谭水冰凉刺骨,一阵窒息的感觉漫上心头……
不行,快喘不过气了……
死亡的感觉又来了,那感觉竟是那么的熟悉!
一阵拼命的挣扎过后——终于醒了!
掀开紧捂着脑袋的毛毯后,看着雕花罗帐床愣神半天,赵匡这才发现所谓的毒气和溺水究竟是怎么回事。
是他自己憋的。
有些东西当真也只能在梦中才能再见到了。
走出前厅,大白在准备早餐。
看赵匡醒了,大白放下了菜板,嘟囔着嘴,“恩公,你醒了啊?我正在做你最爱吃的白玉鱼羹配碧玉饭。”
“采萍呢?怎么不见人了?”赵匡有些奇怪的问道。
“这都中午了,恩公真是贵人事多忘性也大,早上时候黑牛在廊下请示过,不是你同意江大夫带走她了吗?”
赵匡看向大白,“都中午了?今天有没有什么任务?”
“今天是武家纳征的日子,就连二十年前石拱乡隔壁老王妹妹的亲戚都去凑热闹了,剩下的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全被我推辞了。”
“新娘子是谁家姑娘?”
大白抬起胳膊擦了把脸,不在意道,“据说是当今礼部尚书人金家。好像叫金莲,大喜之日的请柬还在呢。”
“那你先忙着,昨夜的酒有些上头了。”赵匡现在不想说话,也打算去洗脸了。
就在这时候,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了——
黑牛匆匆禀报,“赵大人的人来了。”
“让他们在暖阁里等着吧。”赵匡撂下这话,便去洗漱了。
……
暖阁,一男一女两人正沉默地坐着。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这女的赵匡认识,是赵九霄身边的女捕快!
“咳咳!”顺着咳嗽那人的方向看起,暗处还站着另外一个男人。
“不死鸟?我靠,这梦也太灵了吧。”
赵匡暗自惊心。
愣了愣神,他心里突然闪过了无数的问号,但片刻之后赵匡还是回复了理智,他很清楚,这是在古代,即便长着一模一样的脸,但也绝不可能是不死鸟本人。
暗处,赵匡观察着那个男人,严肃,太严肃了,严肃的跟老队长一点都不一样……
就在这时,那男人慢慢起身,像是听到了什么动静,重声道,“我是大理寺少卿董轲,城郊出现了重案,烦请道长移步大理寺。”
赵匡咳然,可见这人听力极好,是个奇才,遂慢慢走了出来,“怎么不见你们赵大人?”
“大人公务缠身,此案由我全权负责。”
看着这两张一摸一样的脸,赵匡就不禁想到了老队长,这不死鸟以前可没少折腾他,遂佯装大怒,“见不着贫道气冲冲的来呀?倒像个没事人一样,通长安城也不打听打听异朽阁的规矩,你们这是在请贫道吗?这是在命令贫道吧?”
“道长不是极其看重钱财吗?本官已经早早备下了,难不成这不是道长定下的规矩?”董少卿冷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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