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开封还没有出问题。”看完了从开封送回来的奏章,崇德皇帝长长的出了口气。
是的,开封城虽然“被围”,但事实上和外界的沟通并没有被阻断,因为革命军的人数并不足以真的将这么大的一座城,真的围得水泄不通。事实上,出了北门和西门之外,其他的几个方向,基本上都只有一些游骑在活动。再加上黄自得本来就希望朝廷能够派出援军来,然后他以逸待劳,一举击败朝廷的援军,最好是能打掉从湖广方向上过来的援军,然后才能放心的去夺取湖广。所以根本也没有安排人认真的拦截开封的信使。因此开封的信使的出入还是相当自由的。当然,这实际上也是大一点的城池被“围攻”的时候的常态。
这次开封发来的战报依旧是“大捷”,但是过程上却是让人看了都紧张。那上面说,贼军用大炮攻城,大炮轰击之下,好多处城墙都发生坍塌,贼军趁势冲上城墙,与守城军民混战。贼军以精锐守住缺口两头,然后逼迫裹挟的百姓将城墙缺口挖大若是不能迅速的收复缺口,开封城就一定会陷落。
正所谓“时穷节乃现,板荡识诚臣”。在这万分危急的时候,总兵陈永寿披上双层的铠甲,亲自带着亲兵,冒着敌军的炮火锋矢,连续发起了五轮冲锋,就连巡抚高中平都披上了铠甲,亲自到战场开炮轰击贼军。陈永寿身被十余创,才总算是将贼军赶了下去。然后全城军民一起动手,连夜将垮塌的部分重新垒了起来。
这一战杀死贼军成千上万,只是贼军将死者都抢了回去,只有最后被赶下去的时候,留下了来不及抢走的一点尸体,所以斩首不过十余级。而官军损失也不少,战死了近两百人,余下的,投入作战的一千多人也是人人带伤。
真实的战况当然没这么激烈和危险,双方的伤亡比起这上面说的少了一大截。但是,战报必须这样写,因为战报上如果把敌军写得太无能,把战斗写得太容易,那不是在贬低自己的功绩吗?所以,无论如何,在战报中,一定要把战斗写得更激烈一些才好。
这份奏章的最后还有这样的一个尾巴:虽然敌军很凶残,但是全城上下,都有十足的把握能守住开封城。所以朝廷在调拨援军的时候,不要太着急,最好等援军有了相当的规模之后,再来给开封解围。
这个尾巴加得特别好,一来,体现了开封军民大无畏的战斗精神;二来,也表现了开封上下以大局为重的精神。
所以看完这份奏章之后,崇德皇帝感慨颇多。他对侍立在一旁的王承恩道:“高巡抚不容易。虽然他说开封固若金汤,贼军绝无攻克开封的可能。但是贼人要真是那样,又怎么会多次攻上城头?又怎么会弄到他一个文官,都要披上铠甲了?只不过高巡抚明白大局,不愿意再给朝廷提更多的要求。所有能顶住的事情,他就都一个人顶住了。不容易呀!只可惜如今这开封也少不了高巡抚,要不,能接杨总督的位置的人,就又多了一个。”
王承恩知道皇帝也只是感叹一下罢了。高中平才刚刚当上巡抚,即使这段时间表现不错,也断断没有立刻就能登上这样的高位的道理。便也跟着夸赞道:“高巡抚不但是才能卓异,为人也是忠诚。”
崇德皇帝又道:“只是这援军的事情,虽然高巡抚说不用着急,他还守得住。但是朕难道就不知道他那里何其艰难?你看,贼军几次上城,陈总兵都身受十余创了,高巡抚自己都披上铠甲上阵了。若不是真的情势危急,又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可是战阵之上,刀剑无眼,万一一枚炮弹飞过来,打着了陈总兵或是高巡抚,这城如何还守得住?所以,高巡抚说不急,但是咱们这里可不能真的不急,要不然,说不定哪一天……”
王承恩道:“可是皇上,如今杨总督已经不在了,接任的人还没定下来,又怎么能调动援军?”
“左革五营不是正在受抚吗?”崇德皇帝问道,“这件事情弄快一点,让安徽的军队早一点北上也好,顺便让受抚的左革五营也一起北上,去给开封解围。”
“可是,招抚要钱,若是钱不够,左革五营的那些贼人如何愿意受抚?更不要说去和黄自得拼命。钱要是不够,他们便是到了开封,弄得不好,只怕也是掉头就跑到黄自得那边去了。”王承恩小心的说。
“钱,钱,钱!都是钱!”崇德皇帝郁闷地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人家都说朕富有四海,如今朕怎么就这么穷呢?”
他这句话完全便是在自言自语的发牢骚而已,王承恩也知道这句话并不是对自己说的,便陪在一边并不接口。
崇德皇帝又问道:“杨总督的那个位置,内阁有什么建议了?”
“奴婢再去问问?”王承恩道。
“算了,若是有消息,他们自己也会送过来。”崇德皇帝摇摇头道。
就在这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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