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将领的支持,让杨肥下定了暂时留在湖广四川,等彻底击败了张炳忠再回师的念头。他立刻起草给崇德皇帝的奏章,说明他暂时难以调兵回来的情况,并提议兵部立刻组织当地军队强化防御,守住重要城池,同时调集山东和安徽方向上的军队增援。
刚刚挨了一顿庭杖的傅元宪家里,正在养伤的傅元宪接见了一位客人。这位客人便是刚刚被起复,担任吏部左侍郎的刘启东。
“宗正先生可知道杨总督给皇上上书,反对调动湖广之军的事情?”刚刚坐下,刘启东便直接问道。
傅元宪苦笑道:“如何能不知道。”
刘启东听了,便作色骂道:“杨肥误国!宗正先生当上书制止!”
这个时代的人论及旁人,一般都称人家的字,如今刘启东不称杨肥的字,而是直呼其名,这就可见他对杨肥的态度了。
傅元宪听了,又苦笑着摇摇头道:“我自然上书了,只是皇上会不会听我的就难说了。”
刘启东便道:“杨肥这个计划,完全是拿着国家的命运前途,来赌博呀!而且还是根本就没什么赢的机会的赌博!”
傅元宪点点头道:“先生说的是。杨总督这个计划,私心颇重。不过这些年来,朝廷在他的计划上已经投入太多,难以回头了。”
刘启东听了,便冷笑道:“这便是挟持朝廷了!”
“要不然还能如何?”傅元宪摇头道,“这么多年来,朝廷在那个四面张网上面投入了多少人力物力?付出了多少代价?朝廷难道能看着前面几年投入进来的人力物力全部泡汤不成?皇上也会觉得,如果现在就将湖广的官军调回去,那就等于前面为了围剿那些流寇而付出的所有代价,什么涸泽而渔地增加税收带来的民怨沸腾,什么削弱边防带来的东胬入寇,所有的这一切付出,就全都变成了无用功。整个大昭朝,将自己消耗到了几乎要油尽灯枯的地步,但却什么都没得到。皇上他怕也是骑虎难下了。”
刘启东听了道:“蝮蛇蜇人,壮士断腕!如今的局面,首先是朝廷财力枯竭,九边之兵,难以轻动,要调动山东、安徽之兵,便要投入更多的军费。军费从哪里来?难道继续加派?这不就是为渊驱鱼了吗?况且如今,单靠河南的军队,最多只能守住一些较大一点的,比如开封、洛阳这样的城市。其他的县城之类的城市,在黄自得攻占了汝州,并得到了汝州武库中的那些武器之后,根本就不可能挡住他的攻击。所以,地方糜烂几乎是一定的了。黄自得靠着占据这些县城而得到的粮食物资,在加上遍地流民的局面,只怕不出一个月,他的手中,就能聚集起十万以上的人马。虽然这十万人马基本上都是乌合之众,但是要镇压十万乌合之众,朝廷也必须动用数万大军,而若是朝廷短时间内镇压不下去,这十万乌合之众甚至会变成二十万三十万。真要是弄成了这样的局面,那大昭朝就真是要“亡无日矣”了。”
刘启东的胆子大,什么话都敢说。但傅元宪却不太敢接着这样说,只好道:“杨总督的意思是若是他这里能迅速的打垮张炳忠,而河南那里能稍微拖慢黄自得的发展,朝廷又能尽快地将山东,安徽的军队调到河南,压制住黄自得发展,然后等消灭了张炳忠之后,他带着湖广的军队再掉头回去,就有机会消灭黄自得。一举平定天下。”
“那要是没能做到呢?”刘启东道,“杨肥如今的计划,其实就是一场豪赌,赌注就是大昭朝的国运!若是一切都如他所想,那自然不错,但是若是他的这些条件当中的任何一个出了哪怕一点问题,朝廷就会白白的耗尽最后的力量。此后朝廷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将不再可能拥有主动进剿流寇的能力了,最多只能在流寇的攻击下捉襟见肘的勉强支撑。辅佐君王,不考虑清心治本,而只会鼓动君王行险侥幸,这不是奸佞是什么!况且这个赌博,朝廷有多少机会能赢呢?宗正先生知兵,天下皆知,您觉得朝廷按着这个计划赌博,能有几成赢的机会?”
听了这个问题,傅元宪道:“这就要看天意了,若是要我说,最多三成。”
刘启东望着傅元宪看了一会儿,然后道:“宗正先生说的是上限吧?我虽然不懂如何打仗,但我知道,这么多的条件,每一个要实现都非常艰难,比如说河南当地的官军能保住不再丢失重地,还限制住黄自得的可能性能不能有七成?”
傅元宪摇了摇头道:“河南没什么兵力,高杰跟着人家一起和黄自得打还多少有点胆子,若是让他单独对上黄自得,用‘畏敌如虎’形容他都不错。这里怎么可能有七成的机会?五成的机会都未必有。”
“那山东,安徽的官军及时赶来,而且控制住黄自得的机会有几成?”刘启东又问道。
“也不超过五成。”傅元宪回答道。
“杨肥短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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