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苗家的蛊婆学蛊术。后来又离开四川,去了福建一带,一边给人干活养孩子,一边找人学问米之类的阴阳术。她瞎了的那只眼睛,是因为在粮食局给人扛大米卸车的时候,身体单薄,支撑不住,摔在地上,被板车的一角戳瞎的。”
静海叹了口气,“唉,她这也算是应了五弊三缺了。”
“这些都是你通过悬魂索看到的?”段乘风问我。
我点点头。
段乘风皱了皱眉:“有件事我一直想不通,当初明春哥是怎么知道悬魂索的事,又怎么能进到那个头目屋里,吊死在他床边的呢?”
静海呵呵一笑,“阴阳事深似海,你我活了这把年纪,敢说什么都了解吗?不敢!就像是某人能用刀把魂魄从悬魂索里解脱出来,我可是连听都没听过呢!”
我点了根烟,吸了一口,目光又转向了董亚茹。
见她被看的不自在,桑岚忍不住问我:“你怎么了?真喝多了?老看妈干什么?”
“徐秋萍直到昨天早上才死,借尸还魂的是谁?”
桑岚等人,包括窦大宝和潘颖都是一愣。
我现在已经确定了借尸还魂的人的身份,可她不现身,我也不知道该不该先说出来。
这时,静海和尚忽然尖着嗓子“哎呀”了一声。
“你一惊一乍的干什么啊?”瞎子皱着眉头问。
“小子哎,你喝酒喝懵了吧?”静海瞪了他一眼,指着段乘风和段佳音父女:“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了?在村口的时候,你看见什么了?”
瞎子一愣,猛地一拍大腿:“卧槽,我真忘了!”
“到底怎么回事”我也有点反应过来。
“要死人了。”
我一怔,转向说话那人,居然是一直没怎么开口的季雅云。
她朝我点点头:“我感觉村里要死人了,会死很多很多人。”
瞎子已经从炕上跳了起来,边穿鞋边说:“她说的没错,这里的气势全变了,完全是一副阴地的气势。”
“不出三天,这村子就会血流成河,不复存在了。”静海接口说道,人却没动地方。
他冷冷看了瞎子一眼,等到瞎子下了炕,才冷冷说道:
“你着急忙慌的有什么用?你只看出气势变了知道会出什么事吗?”
瞎子猛一愣,回过头来看了他半晌,忽然朝他深深鞠了一躬:“先前是我错了,我向你赔礼。”
“乖!”静海眼皮也没抬。
“大师,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瞎子问。
静海摊了摊手:“我哪儿知道啊?”
“我艹”瞎子红着眼睛就要扑上去。
我让孙禄拉着他,问静海究竟是怎么回事。
静海皱了皱眉:“我也只是感应到村子周围充满了死气,我又不会算,哪儿知道会出什么事啊?现在会算的反倒不会算了,这是死劫要应在他们身上啊。他跟我凶有什么用?有能耐自己帮他们把劫难躲过去啊?”
“什么死气?谁有劫难?”段乘风问,他这会儿酒意上头,说话也有点含糊:“咱们虽然是头回见面,可都算投缘。你们谁要是有个灾劫的,说出来,我帮你们算算。”
说着,打开旁边一个箱子,从箱子底下翻出一个小布包。
布包一打开,包括段乘风在内,几乎所有人都愣了。
包里是段乘风赖以成名的铁算盘。
然而,本来乌黑锃亮的铁算盘,居然生了锈,算珠锈死在一起,拿在手上居然都不能发出声音。
第一个反应过来的,居然是段乘风。
他挠了挠花白的头发,竟有些讪讪的笑了笑:“嘿嘿,几十年没动过了,怕是不能帮你们算了。”
“铁算盘生锈,爸封卦了。”段佳音失神的喃喃道。
静海看了她一眼,又斜了一眼瞎子,端起酒杯喝了一口,说:“既然不明状况,那就只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瞎子强忍着气问。
“走!”静海起身道:“既然死气局限于此,离开这里不就没事了?”
瞎子又让他说愣了。
“我们走了,那村子里的其他人怎么办?”季雅云忽然喃喃的说道。
我诧异的看向她,却见她正愣愣的看着一个方向。
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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