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我感觉不受控制的时候,第一时间就默念起了鬼灵术中的法诀。
可就算我念出声,也没有用!
见我走出门,潘颖追上来问:
“大半夜的,你干嘛去?”
我咬着牙,从牙缝里迸着说:
“回去!看着桑岚!”
潘颖狐疑的看了我一阵,眼睛里突然闪过一道奇异的光,“坏了,刚才是鬼哭门,门一开,房子的主人就等于是应承了哭门鬼的请求。”
她这话像是对我说,却又更像是对自己说的,声调语气明显和刚才不一样了。
下一秒钟,她的嘴角猛一抽搐,似乎是很痛苦,但很快就又用我熟悉的腔调对我说:
“我先去把门关上,然后跟你一起去,要不然万一哪个流氓醉鬼跑进屋,岚岚就遭殃了!要真是那样,还不如被你这个流`氓法医占便宜呢。”
我彻底无语了,也懒得再跟她多说。
事实是这个大背头太爱胡闹,没少惹祸,这一次是真把我惹火了。
就算看过百鬼谱,学了鬼灵术,可我从来都不觉得我对阴魂厉鬼了解有多深。
阴阳事,深似海,谁能寻到边?
就像现在,我并没有看到什么哭门鬼,可无论怎么尝试都是徒劳,就好像被下了最毒的魔咒,只能不受控制的往前走。
这让我想起了某部大片里的一个片段。
大致是女主利用自己的非凡能力,控制了反派的心神,然后对他说:
“一直向前走,永远不要停下来,直到死。”
我知道我不会一直走下去,只要天一亮,我无论如何都会恢复。
可我不知道现在会去到哪里,更不知道夜半鬼哭门,到底是索要我的命,还是对我有所求,不知道前方等待我的会是什么……
“祸祸,对不起,我……我就是怕岚岚被吓到,她跟我说过鬼哭门的事,可我一下子没想起来……”潘颖追上来说。
我斜眼瞪了她一眼,没有搭理她。
说实话,我现在如果能控制身体,我一定会给她一巴掌,让她长长记性,以后别这么冒失。
“嘶……”
潘颖忽然又倒吸了口冷气。
我下意识的看了她一眼,却见她正把什么东西从右手上撕下来。
仔细一看,竟然是用胶带粘着的几枚图钉。
图钉的钉尖是朝着她手心的,上面已经沾满了血。
“你在搞什么?”我忍不住问。
潘颖把手在衣服上抹了抹,讪讪的冲我笑笑:
“没……没什么,就是……我觉得昨天晚上的事太邪乎了,我就是睡再死,也不能被子没了还一觉睡到天亮。我怕岚岚再出事,所以我就……我就……祸祸,对不起,我真忘了鬼哭门的事了。”
看着她因为疼痛忍不住抽搐的嘴角,刹那间我所有火气都烟消云散了。
她把图钉黏在手心,是担心桑岚出事,怕自己睡着。图钉和胶带上都沾满血,她的手心已经被扎的血肉模糊。
想想看,去内蒙那趟,这个大背头明明被冻的跟孙女一样,却还是义无反顾。
她虽然爱胡闹,但对朋友是真没的说。
单是这一点,已经可以让人忽略她所有的缺点……
“你说,我现在要是硬把你背回去,是不是就没事儿了?”
潘颖忽然异想天开的说,而且真作势要行动。
我忙说:“别胡闹,我现在身体根本就不受控制,只知道往前走,也不知道去哪儿……
与其说这是被鬼附身,更像是和哭门鬼之间达成了某个约定,被强迫着去履行约定一样。
这可能是哭门鬼的一种特有属性。开了门,就是答应了哭门鬼的请求。
今天躲过去,改天他们还会找来。与其担惊受怕,不如一次性解决这件事。”
想到这些天接连不断的怪事,想到自己近乎可悲的处境,我鼻子有些发酸。
我咬了咬牙,说:
“姥爷去世后,我就只有你们这些朋友了。我不想让我的朋友跟着我冒险,你赶紧回去。老子怎么说都是阴倌,我还不信了,一个哭门鬼能把我怎么地!”
潘颖习惯性的捋了捋她的大背头,很爷们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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