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小雅的话,把任一莲的思绪拉回到了几个月前庄言的首场签售会那天。
那一天庄言就像个毛毛躁躁的毛头小子一样,连自己的签售会都能出那样的幺蛾子,要说他是处事老成的,确实说不过去。
“或许艺术家都是这样,对不同的事情表现都是不一样的。”任一莲自己找了个理由。
何小雅怪笑道:“莲姐啊莲姐,我记得还是你跟我说的,现在的人把这些艺术家们都给妖魔化了,其实艺术家都是普通人而已。怎么,现在又变了?还是说,在你眼中,庄言跟别的艺术家不一样?”
任一莲愣了一下,伸手敲了何小雅一下,“你这丫头,敢拿我开心?”
“我哪里敢,你自己扪心自问,我说的有没有道理。”何小雅捂着额头说道。
“我再……”
“你可别打我了,我额头本来就大,你这么一敲,就更大了。”看到任一莲再伸手,何小雅连忙往后面一躲。
任一莲被她这动作逗笑了,笑着说道:“行了,我不打你了,我还没听说额头能被敲大的。”
何小雅咯咯直笑,“就算不变大,敲着也可疼。”
“疼是你该的,没大没小,跟我乱开玩笑。”任一莲翻了个白眼说道。
何小雅讨好地抓了抓任一莲的胳膊,看着庄言的方向凑到任一莲的耳边说道:“不过说真的,庄言这家伙虽然长得普通,但是也白白净净,看着挺舒服的,要是给我做姐夫,我肯定同意。再说,大作家给我当姐夫,那可倍有面儿。”
任一莲呆了一下,像是被什么触动了一下,忽然她又笑道:“你这丫头整天胡思乱想,敢情我找男朋友还要看你有没有面儿?”
“我可没有这么说,只不过能有面儿那就最好。”说着何小雅上下看了看任一莲,“啧啧,说起来莲姐你也是个大姑娘了,快三十了吧,到现在还没个男朋友,叔叔阿姨他们都着急坏了。”
“说什么呢,我才二十七,离三十还早着呢。”
“二十七也不小了,该找了,时光易逝啊,莲姐。”
“人小鬼大,操得淡心。”任一莲摇头笑道,“你要是看庄言好,让他当你男朋友呗,他可才二十三。”
何小雅立马捂着嘴做出惊讶状,“莲姐,你说什么呢,我才十五岁,还是未成年,你这是教唆未成年犯罪。”
任一莲逗她道,“唉,哪条法律说十五岁不能谈恋爱了?又不是叫你跟他结婚,你先跟他处对象,等到明年你十六岁了,到了法定结婚年纪,你们再结婚。”
“啊,莲姐你太坏了,我不跟你说了。”何小雅说着还真把脸往旁边一撇。
任一莲笑了笑,心道小女孩还是小女孩,不经逗。
不过何小雅说的话,又好像是在她的心里打开了一个道豁口,让她多了一些从前从来没有过的想法。
……
在茶峒看了一天的比赛,晚上的时候庄言拒绝了何兵他们留他过夜的盛情邀请,跟姚谦赶了晚上的飞机,到金陵已经是凌晨了。
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庄言连澡都没洗,倒床就睡了。
他还能睡,但是现在各个报社媒体的记者编辑们可没什么时间睡了,而罪魁祸首就是他庄言。
谁也没想到今年蒲松龄奖竟然会抛出这么一个大炸弹,一下子就把文化圈给炸开了,谁能想到,中国中短篇小说的最高荣誉,会颁给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小伙子?
要说庄言的作品,确实份量都够了,只是一想到庄言的年纪实在是让人感觉到——匪夷所思。
不只蒲松龄奖,遍观中国四大文学奖,把所有获过奖的作者都拎出来,都找不到一个四十岁以下的来,一般都是五六十岁的,就是四十多的都少。
这下好了,一下子就把记录拉下了二十岁,拉到了二十三岁。先不说是不是后无来者,那肯定是前无古人的。
最辛苦的还是今天去了茶峒的那些记者们,一方面,他们是幸福的,本来以为只不过是一次普通的现场采访,却没想到会正好碰到蒲松龄奖这个大新闻,可以说他们误打误撞抓到了第一手新闻。
但是另一方面,他们是痛苦的,因为他们为了抢到第一手资料,所以不得不连夜把采访内容整理出来,等到明天早上第一时间发出去。
有些心急的媒体,甚至是连夜就把新闻稿发出去了。
白天庄言抽出了两个小时时间,让何兵找了一个宽敞的地方,召开了一个临时的记者招待会。
庄言也是说到做到,在这个临时召开的记者会上,尽量满足记者们的愿望,一般只要不是太私密的问题,他都会做出正面回答。
其中有记者问庄言,写《边城》的灵感是在上次来到茶峒之后有的,还是说庄言以前就知道茶峒这个地方,也是为了新书才来到这个地方的。
而庄言回答说,自己其实早就想写一个像《边城》这样的故事,脑海中就一直有一个边城的模型。一次在跟刘鹗聊天的时候,知道有茶峒这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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