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云二老!”祖父说了又自言自语地说:“有人羡慕二老得到碾坊,也有人羡慕碾坊得到了二老。”
“谁羡慕呢,爷爷?”
“我羡慕。”
“爷爷你喝醉了。”
庄言已经听出来,这个老船夫看样子是知道自己的孙女心仪的是二老,所以才这么说的。
而翠翠呢,毕竟年纪小,脸皮薄,而且对于这些爱情的事情还比较懵懂,她还不知道自己对傩送的感觉到底是什么。
她会认为这是烦恼、忧愁,也会认为这是开心,一种别样的开心。
后来,掌水码头的顺顺,也就是傩送天保的爸爸请了媒人为儿子向渡船的来求亲来了。
老船夫有些慌张,还能说些闲话,但是说到正经事情的时候,他又有些不知道如何回答。
翠翠更慌张,一见到人来道喜,大概猜到是什么事情,所以慌慌张张地跑到菜园里去赶鸡。
而庄言,则是摇着尾巴跟在后面,看着小姑娘的慌乱模样。
翠翠心里慌乱,脑海中想的是傩送,不知道自己是喜是惊。
庄言跟在翠翠身边,卧在白塔的下面,心里面微微叹了口气,恐怕小姑娘要失望了,因为来求亲的并不是二老傩送,而是他哥哥天保。
果然,等到顺顺他们走了之后,翠翠上船问他祖父:“爷爷,你有什么事?”
老船夫就跟她说:“每一只船总要有个码头,每一只雀儿总得有个巢。”
翠翠听懂了意思,却也误会了意思,她心里面想的是另外一个人,所以在那一瞬间就把跟那个人的过往在心里面温习了一遍。
可是最后老船夫却说:“大老是个有出息的人,为人又正直,又慷慨,你嫁了他,算是命好。”
翠翠这才明白过来,来做媒的是大老。
庄言趴在船头,做了一个古怪的表情,当然了,不论他做什么表情,都显得有些古怪,因为他此时是一条狗。
如果他是一个人,或许翠翠他们就能看懂他的表情:你看,我早就知道这回事情了。
翠翠想哭,却不知道要为什么哭,似乎也并没有什么理由,因为她甚至不知道爱情是什么。
但是庄言又想,或许能够拥有爱情的人,本身就不知道爱情到底是什么,而恰恰就是爱情是如此的捉摸不定,难以猜透,所以才显得如此可贵。
翠翠,就是这样的女孩子,她不懂爱情,却能够拥有爱情。
那些烦恼、忧愁以及快乐,都是爱情,只不过翠翠不知道而已。
所以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祖父,她也开不了这个口,告诉祖父,其实她本来想的是另外一个人。
祖父没有强迫她早点下主意,只叫她好好考虑,翠翠不知道自己要考虑什么,但是还是点了点头。
庄言趴在河边,看着心思写在脸上的翠翠,他能懂这种少女怀春的青春烦恼,但是却无法安慰她。
他知道故事所有的走向,可是想来想去,也不知道该怎么去改变。
如果他现在是个人,他可以告诉翠翠:“你喜欢傩送,你应该跟她在一起。”
其实,故事到这里,都只是一个少女的青春故事,不论是她喜欢谁,故事都是美好的。
傩送和天保当然也不会因为喜欢一个女孩子而反目成仇,而故事之所以会成为一个悲剧,其实是因为天保闯滩淹死了,让傩送认为是他的错,所以也远走他乡,留下翠翠。
庄言忽然想,如果,真的要改变这本书的悲剧的话,只要阻止天保去闯滩就行了。
带着这样的想法,庄言没事就会从渡船那里离开,跑去看天保,想看他什么时候闯滩。
后来,老船夫误会山歌是天保唱的,而天保却指着傩送说老船夫要的竹雀在那里。
天保心灰意冷,决定去闯滩。
而庄言这几天一直就在天保身边转来转去,一来二去也算是熟悉了。
临走的时候,天保还俯下身子对庄言说:“狗,你回去吧,翠翠看你不见了,肯定会记挂你的。”
庄言却不走,目光炯炯地看着天保,后来为了阻止天保走,一直咬着他裤子不松。
那天,天保真的没有走得掉,就是因为一条狗,别人都笑天保太把狗当回事情,只有天保知道,因为这狗是翠翠的狗,所以不一样。
天保没走,庄言很开心,觉得自己总算是挽救了一个悲剧,他甚至还想着傩送娶了翠翠的场景。
可是第二天一大早,庄言就在清浪滩边看到了天保的尸体,用白色的帆布盖着。
庄言昂着头,看着老天,天上的云彩聚成一团,太阳光从云团透露出来,像是从人眼散发出来的光芒。
难道,这个故事的结局真的改变不了么?天保还是死了。
后来,故事还是像书里面一样地发展着,傩送把天保的死归咎在了自己的身上,也归咎在了老船夫的身上。
而老船夫弯弯曲曲的态度,也让傩送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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