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鱼看着他的动作，凄凉地笑了，眼泪从她的眼角滑落，濡湿了她的脸颊。
“崔俊元……你是嫌我脏……对吗……”
“不是……你别多想……我习惯了……”
“崔俊元……我确实很脏！我有过很多男人……可是……再多的男人……也不及你的女人多……”
“晓鱼，别说这个，好吗？”
“好……我知道男人喜欢什么……”她抹了抹眼泪，努力地装出风情万种，“崔俊元，让我最后伺候你一回！”
多年以后，她终于学会了千娇百媚。然而，她迷离的双眼里，却只有凄凄的冷。
“晓鱼……晓鱼……”
他在她高超的热情之，很快难以自持。
他躺在她的旁边，没有抱她，也没有看她。
他不敢看，她全身下，每一寸都是被烟头烫伤的痕迹。甚至还有其它恐怖的痕迹……
“崔俊元，你还记得我们是怎么认识的吗？”
“不记得。”
他怎么会不记得？他受到寒北辰的托付，带着她回家照顾。那时候的她初入尘世，什么都不懂，什么都缠着他。他的家里被闹的天翻地覆，却每天都充满欢声笑语。
“可是我记得啊！崔俊元，我跟你相识的点点滴滴，仿佛在昨日！我记得我烧坏了厨房，记得我弄坏了电脑，还记得每天偎着你看书！那些美好的日子……你怎么能不记得……”
“对不起。”
“我最幸福的一夜，是酒会那一夜！那一夜你吻了我！可是现在……你却不愿意看我……”
“晓鱼，过去的事情已经永远过去，再提也没有意义！我们应该想着未来！”
“未来……”她痴痴地问，“若是我能够提前出狱，你会……会娶我吗……”
“我……对不起……”
“我知道……”她自嘲地笑了，“我这样的人，哪有什么未来？”
她从床坐起来，呆呆地望着外面黑色的海天。
“晓鱼，你在狱好好表现，争取早点出来！”
“算我出来了，又能怎么样呢？你知不知道？我每天都在做噩梦！可是我当着客人的面，只能逼迫自己露出虚伪的笑！我知道你嫌我脏，我知道你对我恶心！我自己也对我自己恶心！可是……你永远都不知道，我究竟是为了什么！”
崔俊元看着她苍白的脸颊，伸出手，却在咫尺之距停下。
他叹了口气，从床起来，帮她收拾行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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