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三石见姜易民一直在那儿站着,好心的小声说了一句:“姜副shū jì。 闻处长马看完了,你先坐吧。”
姜易民回过头恶狠狠的瞪了刘三石一眼,晃了晃膀子,做出一副我要站死在这儿的架势。
他的这些小动作,闻正熙真真的看在了眼里,本来手里的材料已经看完了,见他这样,又把材料翻回来重新看,一遍又一遍来来回回的看。
其实闻正熙的心思根本没在看材料,他在跟姜易民较劲呢——你不是拧吗?我倒要看看你能站到什么时候。
到最后,闻正熙到底没扛过姜易民,低着头时间长了,他的眼睛已经涩了,脖子酸困酸困的,可姜易民还是那副威武不屈屹立不倒的样子。
这GRd!
闻正熙在心里骂了一句,抬起头看着姜易民。姜易民见状,往挺了挺身子,做出一副要介绍自己的动作。闻正熙冲他摆了摆手,说道:
“不用介绍了,刚才刘三石叫你的时候我都听见了,我说姜副shū jì,你好大的架子啊!怎么滴?你是嫌我这儿的沙发扎屁股啊?还是嫌我们财政厅的庙小装不下你这尊大菩萨?”
那一刻,至少有一万个草泥马在姜易民的心头狂奔。mǎ lè戈壁!明明是你慢待了老子,你tmd反倒倒打一耙,说起老子的不是来了!
我草泥马!
肚子虽然气的鼓鼓的,但姜易民却不敢发泄,他是玩弄权术的,也经常被权术给玩弄。在他眼里,权力是至高无的,他不能不向权力低头。
跟眼前的这个闻处长相较,姜易民觉得自己是个小人物,应该受人家的气,遭人家的冷遇。论级别,人家是正处,他是副处,论门庭,人家是省财政厅的,是高门楼子,他只是一个县级市的市委副shū jì,门楼低的简直没法跟人家。在这儿,别说是处长了,是一个小小的科员,也他牛逼的多。他在夏州市怎么耀武扬威都行,到了这儿,草鸡!
最重要的是,他来这儿是求人家的。居人屋檐下,怎能不低头,你头颅再高贵,往抬抬试试?撞一头血包不说,到最后你仍然过不了这一关。
算了,该低头低头吧。
姜易民咳了两声,掩饰着自己的尴尬,尽量把笑容挤的跟盛开的菊花似的,恭恭敬敬的冲闻正熙说道:
“闻处长,你说的是哪儿的话?到了这儿,我哪敢摆架子?又哪儿有什么架子呢?站在这儿,主要是表达一下对你辛苦工作的尊重。”
闻正熙撇了撇嘴,一脸不屑地说:“姜副shū jì,你别说的唱的还好听。这么大的事,派个小办事员来应付我们。这样做,摆明了是看不起我们财政厅。既然看不起我们算了,资金的事,等财政厅什么时候有了充裕的钱再说吧。”
姜易民一脸紧张,胡乱的摆着手说:“闻处长,你别啊!这笔钱,牵涉到我们夏州市将近八万老百姓的生活用水问题,你可千万不要意气用事啊!”
闻正熙看了姜易民一眼,说:“说到意气用事,我得好好跟你念叨念叨了。没错,我们是为人民服务的,但绝对不是为那些爱摆臭架子的大老爷服务。我们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也分的清楚谁在乎我们,谁根本没把我们放在眼里。既然你们夏州市的领导懒得过问这件事,那充分说明你们夏州市并不是像你说的那样,那么急需要这笔钱。正好,现在财政厅的资金本来紧张,既然你们没有太强烈的需求,那让有强烈需求的地方先拿去吧。你请吧,我不送你了。”
说到这儿,闻正熙摆出了一个送客的姿势。
姜易民尴尬极了,恶狠狠地转向刘三石,暴跳如雷一般地吼叫道:“刘三石,你到底会不会办事?能不能办事?要是一点能耐也没有,立马滚蛋。夏州市不养你这样的蠢货,现在,我正式通知你,你被开除了。”
闻正熙从办公桌前走了出来,拦住了姜易民,说道:“姜副shū jì,刘三石是你的下属,你怎么教训他我都不应该拦着。可你要教训他,请回到你们夏州市教训去,别在这儿耍你的威风。你这是耍给谁看呢?是我一个人呢?还是整个财政厅?”
姜易民结结巴巴地说:“闻处长,我可没有冲你耍威风的意思,我哪敢啊?只是刘三石太不像话了,对他,我早rěn wú kě rěn了。”
闻正熙说:“刘三石很差劲吗?我怎么没觉得。在我们财政厅,大家都夸刘三石很聪明很能干呢,跟你这么说吧,在财政厅,刘三石下下的我混的人缘还好呢。他要是想办什么事,从我们厅长到下面的工作人员,都会全心全意的帮助他。你说刘三石很差劲,我们财政厅可不认同。”
姜易民迷糊了,刚才不是说刘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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