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他们在漫天的风沙里又经过了两座城池。只是都如武昌城一般,大门紧闭。他们的粮已经所剩不多,装粮食的五辆马车也已经空了四辆。
雪上加霜的是,除了她和顾管家,车队里的每一个人都或多或少的出现了咳嗽、发烧的现象,且愈见严重。
看着元宝和阿羡每日赖在她身上难受地直哼哼,温婉的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她试过土方法给他们降温消毒都不管用,反而一日比一日严重,现在已连话都说不出口了。
马车外驾车的林渊压抑着咳嗽问她“怎么样了?”
温婉急得直摇头“不大好,额头烫得吓人,眼睛也睁不开了,今早连水都喂不进去了。”
绝望的感觉再一次像死神紧紧扼住了她的脖子,令她呼吸都在痛。
林渊红了眼睛抿紧唇,加快了赶马的速度“别着急,再过一段就能到朔州城了。”
说完终究忍耐不住,唇边溢出几声轻咳,接着就是停不下来的咳嗽。
温婉噙着泪只能咬着牙催他快些,再快些。这时候的她恨死了自己学什么会计,早知道有这一天学中医多好。
车队里的人一个接一个倒下,车队行驶的速度也越来越慢。终究有一天,他们发现有一匹马口吐白沫躺在地上再没起来,接着是人。
好在不过三日,他们就到了朔州城。而且幸运的是,朔州城没有像其他的城池一样大门紧闭。几乎没有任何耽搁,他们给了路引顺利进了城,所有的人几乎要喜极而泣。
可是命运的神奇之处往往在于它的捉摸不定。
“哎呀,你这是役症啊,恕老夫无能为力!”
“出去,出去,治不了治不了!回去等死吧!”
“走吧,别浪费银钱了,给孩子买两声体面的衣裳吧。”
她和林渊马不停蹄地抱着孩子跑遍了朔州城所有医馆,一声一声的“役症”将她们打得措手不及。任凭温婉和林渊抱着孩子在各个医馆外“砰砰”磕破了头,血流如注,他们也没能得到一张药方子。
温婉的眼睛肿得像核桃,她看着林渊铁塔似的身板抱着元宝踉踉跄跄的,急得泪如雨下。背上的阿羡已经没了知觉,只拿莲藕似的嫩手紧紧抓着她的衣襟。
“元宝!元宝!儿子?”繁华的街口,林渊一个踉跄带着背上的元宝跌倒在地。他抱着儿子轻摇,不过怀里的人毫无反应。滚烫的呼吸烫在他脖子上,不知是元宝的还是他自己的。
“走吧。”他摇摇晃晃站起来,拿袖子一抹脸又将人事不省的儿子背在背上。温婉咬着牙忍着腹痛跟上。
孩子,别怪娘心狠,娘得先顾着你父亲兄弟。
每个人都像赶瘟神一般捂着鼻子驱赶他们,城里的客栈更嫌弃他们是灰头土脸的短命鬼,没有一处愿意让他们住宿,怕他们坏了生意。
最后还是顾管家跑断了腿出了三倍的价钱,才和牙人在城东赁了一处杂草丛生的破院子,勉强落了脚。
没过几日,顾少爷和他的外甥就病得起不来床,仆从也都歪歪斜斜只剩下一口气。顾管家嚎啕着想跳进破院里的枯井,被温婉伸手拦住。
“林娘子啊,世道难啊,太难了,我这心里怎么就这么苦呢!”老管家躺在井边流干了泪。
“顾少爷还没断气,你走在前头,怎么和顾老爷交代?要死,也等这满屋子人断了气吧。”温婉心里也苦,林渊和儿子都倒下了。唯一没染病的只有顾管家和她,若是他们再寻死觅活,这屋子人也就都没活路了。
“林娘子,我,我不如你啊!”顾管家被温婉劝着歇了寻死的心思,过两日少爷断了气他这老不死的再去伺候也是一样的,想到这不由悲从中来。
温婉抹了泪,靠着前世里治疗禽流感的微末记忆,捣了姜汁混着黄砂糖调匀让管家给每个人端去,用开水冲服。又用酒和醋将整个院子洒了一遍消毒。自己则衣不解带,寸步不离地照顾她的男人儿子。
这方法是禽流感那会儿,她为了以防万一,硬生生从网上背下来的,没想到前世没用上,这世却被她哪来死马当活马医。
幸运的是,每日不断的喝下去,儿子的症状虽然没有减轻,却也没有恶化下去。她松了口气,顾管家更是红着眼将她奉若神明。没有这妇人,他的少爷不知道丢了多少回命,眼下她又缓住了少爷的疫病。
让老管家留在破院里照料,温婉捶了捶腰呼出口浊气,又揣着银子戴着斗笠去了书铺。那书铺的掌柜见是个大着肚子的美貌妇人有些惊诧。
“掌柜的,你这里可有医书?”温婉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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