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得几句,温婉索性将被子蒙过头,对这素有主意的三父子眼不见心不烦。
林渊也不恼,只把她抱到心口暖了好一会儿,才淡道:“但愿这场天灾能早日结束,王恂能凯旋归来,不然在这几年间,再死上那几十万人……”
温婉便懊恼从被里钻出来瞪他:“天塌下来自有高个儿的顶着,要你们一个两个的上赶着操心?坐了那至高无上的位子,还想着万事不操心?做他的春秋大梦去吧!躺远些别贴着我,热!”
林渊抬起手,将她箍在怀里紧了紧才莞尔:“我不。”
让她担惊受怕了十几载已是对不住她,外面的风雨,他能挡的便悉数挡了去。后面匆匆几十载,总要让她活出个精神抖擞的母老虎样才好。
温婉白眼一翻,反腿朝他一脚,才哼唧:“贴着我你能多长块肉啊?”
林渊老实不客气拍拍她光滑的侧脸满足闭眼:“睡觉,恁的聒噪!”
温婉怒气冲冲回头,得来一副欠扁的嘴脸:“不是你教的摸脸杀?是不是睡不着,睡不着出去吹风去。困了……”
捂着火辣辣左脸的温婉:……禽兽,摸脸杀你妹啊!
天气一日冷过一日,这天,坐在暖坑上的温婉已脱了冬衣,换上了闪闪发光的紫貂皮袄,里头还衬了她花高价做来的鸭绒背心,尽显富贵奢华。
躺在她旁边自娱自乐练习翻身的汤圆,时不时咿咿呀呀地说些火星语逗得自己“咯咯”一笑。
“这几件鸭绒窄袖长袍配棉裤和虎皮长靴,外头罩鼠毛披风,不下雨的时候穿。袍子夹层还有鞋底娘各塞了五千两进去,你若急用,就让墨汁帮你取出来。
那一箱子是防水的皮袄皮裤手套围巾,下雨的时候穿,娘都替你搭配好了。”
“那几个红木的箱笼里头装的是……”
无声笑着坐在一旁看汤圆满床打滚的阿羡打断他娘:“阿娘,我记住了,你喝口茶润润喉。”
从吃穿到用度,从佣人到医药,他娘早打点得妥帖,各行李箱笼上头也早做好标记夹了纸条,便是个傻子在外面也不怕过不好了。
然而温婉还是不放心,喝完一盅茶后,又小心翼翼同儿子商量:“要不,你把墨云带去吧?要是你有个头疼脑热的,她也能搭把手。”
阿羡叹气:“儿子身边已跟着两位神医了,再说儿子是去赈灾放粮又不是去游山玩水,带着墨云不方便。”
墨云走了,他娘有个身子不适怎么办?
温婉红着眼委屈巴巴和方婆子控诉:“养儿子有什么用?半点不心疼他老子娘!洪水过后万一有个瘟疫什么的,嬷嬷你说我还怎么活?”
同为人母,方婆子再理解温婉不过,因而她与阿羡道:“大公子还是带着墨云一道吧,就当让你娘放心。她是个妥帖人,必不会给公子惹麻烦的。”
抱着汤圆的阿羡无奈妥协,他要不答应,他娘就能眼泪汪汪念叨他一天,怪道书上说女人是谁做的。
见儿子点头,方才还两眼红红的温婉顿时喜笑颜开:“还有件金丝软甲,你和元宝一人一件的……”
话没说完,阿羡就脚下生风跑了,徒留温婉又感慨了一番儿大不由娘。
许是见他娘无精打采,善解人意又富有爱心的林和慕艰难爬过两万五千里长征,用一泡童子尿结束了他娘伤春悲秋的下午,还拍着手板心小老头般笑得东倒西歪。
因他的善解人意也可能是因他娘对他的不待见,晚上点灯时分,汤圆坐在他爹手臂上去了书房,参加了他人生中的第一次男丁会议。
“爹说得没错,他始终是皇帝。”回到家的元宝不似在外面一般怒气腾腾。
林渊将面前的册子合上,才抬眼问儿子:“又来了?”
“给我升了官儿,还给我赐了宅子。”说到这儿,元宝讽刺一笑:“官儿是左司马,宅子是安都侯的旧宅。明升实降,手里兵权全让他解了个干净,如此下去,他不罢休,大约是要我回家种地,他才能放得了心。”
身为皇帝近臣的阿羡是早知了消息的,此时也是无奈:“先前他没漏过一丝口风,我一走,朝堂上的动向怕也就姨父那里才能洞悉一二了。”
林渊将茶碗放到汤圆嘴边,待他浅浅呷上两口,才靠上椅背淡道:“不知又如何?不说皇家,就是平民百姓家里也不是事事让人知道的。换到咱们家,皇帝不知道的事难道还少了?当皇帝的,有什么事是做不出来的?”
说到这,他哼笑了一声:“他要做什么都随他,咱们家再也不是从前那等没退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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