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朱祁钰声量提高些许,警告意味明显。
李氏汗颜拽了拽被子,觉得抱着她儿子不放的杭氏就像个笑话。然就在他掩唇打呵欠之际,三名魁梧侍卫顷刻出现在坤宁宫,瞬间步步逼近李氏。
李氏慌乱后退:“你们干什么?我可是皇上的德嫔,你们竟敢冒犯皇上!”
朱祁钰瞪大眼,满脸不可置信:“皇后,让你的人退下去,李氏是有功之臣。”
杭氏揽住朱祁钰笑得温柔:“皇上觉着小皇子是记下臣妾名下得好,还是交由德嫔抚养得好?”
朱祁钰看向与他患难与共的杭氏犹豫,他暂时没有换后的打算。可是德嫔……
杭氏扬手,三名侍卫将白绫围上李氏的脖颈,李氏抖如筛糠惊恐大叫:“皇上救我,您答应过臣妾只要生下皇子就会护我周全,会封我为后,会给李家无上荣华,皇上您都忘了么……”
白绫越来越紧,李氏的呼吸越加困难:“你们这些蠢奴才,你们助纣为虐,你们会遭天谴的……”
朱祁钰挣扎,终是上前一步:“等等,李氏无甚过错……”
杭氏飞快拦住他冷声吩咐身后:“动作利索点!”
又晃着朱祁钰娇嗔:“皇上若舍不得,臣妾也不敢逼她们母子分离,更不敢抚养一个与臣妾不亲的孩子!不如皇上立刻弄死臣妾,为她们母子俩让路吧?”
可未及朱祁钰表态,李氏就痛快利落地断了气。木已成舟,朱祁钰也不想再为个无足轻重的人伤了杭氏的心,只握拳咳嗽两声笑道:“皇后看着办吧,你身子还未大好,切莫太过操劳了。”
杭氏笑得更灿烂了,小鸟依人般偎进景泰帝怀里:“臣妾早准备好了诏书,皇上给小皇子起个尊号吧?”
朱祁钰搂着杭氏盈盈一握的腰肢皱眉,皇后逾矩了:“册封太子先不着急,朕青春正盛皇子可登大位否还需细细考察才是。皇子尚在襁褓就册立太子,皇后心急了!”
杭氏笑得前仰后合,半晌才惊讶万分道:“太子?皇上误会了吧?这孩子可不是做太子,而是登基称帝啊!”
朱祁钰呆若木鸡:“你说……什么?”
杭氏笑得更欢畅了,挥手让抱着婴儿的产婆退下去后,才坐在一旁金丝软塌上尽显端庄尊贵:“我说,这孩子是大明的皇帝,本宫则是大明的太后!”
景泰帝摇摇晃晃扶住红漆木门,满脸血色褪尽:“那朕呢?”
杭氏冷笑:“自然是太上皇了,谥号我都替您想好了:大明孝景皇帝,太上皇以为如何?”
“你……”悲愤交加下,朱祁钰寻了把锋利的剪子紧紧握在手里欲冲过去结果杭氏。
然不过两步,大口的鲜血便汩汩从他嘴里泄出,迅速染红了足下的披香彩丝红毯。
杭氏吃惊,眸子里却全是笑意:“呀,毒发了呢!”
朱祁钰几乎肝胆俱裂,好在他还有一丝神智:“内卫军何在?”
殿内呼啦啦涌进大批人马,个个银装束甲。却不是身形鬼魅,无影无踪的内卫军,而是五营禁军。
头晕目眩的朱祁钰听到动静大喜,眼前的黑暗一片,耳孔里的湿热都似乎不是事儿:“杀!”
可是,毫无动静,倒是杭氏乐不可支地撑着脑袋假寐:“别傻了,您以为惠妃是白死的?禁军、御林军、不见天日的内卫军还有效忠于您的大臣,皇上您的底牌全亮出来了!”
近一月的时间要拔出所有钉子,安插自己的人手,控制朝臣囚禁于谦,可费了她不少气力呢!
朱祁钰绝望闭眼,眸中流下血泪:“朕算尽了一切,可朕独独漏了枕畔之人。皇后,你赢了!”
杭氏几乎作呕,忍不住嗤笑:“您的人查不出蛛丝马迹是因为本宫什么都没做,你把李氏安置在坤宁宫生产是怕本宫对她们母子不利。前朝,后宫,手足您扪心自问您信过谁?结果呢,您防住了所有人,却死在了自己的手里!如若您肯乖乖喝下臣妾端给您的汤药,而非偷摸让人调配,今日怎会中毒?”
“旧主回京您深明大义放虎归山,西山之局以已作饵请君入瓮,惠妃之祸将计就计故技重施,您是不是以为这天底下就您一个聪明人?”
大势已去,朱祁钰绝望伏在光滑平整的地面上放声痛哭,满心悲怆:“弑君篡位,夫妻成仇,一切皆是为旁人作了嫁衣!你我少年夫妻,何至如此,何至如此啊?”这一声长啸令得恭敬守在坤宁宫门外包括元宝在内的数众将领垂眸。
杭氏抬头,面目清冷得无一丝波澜:“通知下去,南宫太上皇发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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