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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哪里疼?”汲汲暖意很快包裹住她全身,被强行捂在他肚皮上的冰凉双脚也很快回了暖,就连头发里肿起的大包也被轻轻摩挲着,酥酥麻麻。
她笑着朝他摇了摇头,心里微甜。那根绷紧的弦彻底放松下来,昏昏欲睡。
她却不知,在她昏睡过去的一刹那,林渊胸膛内火热的心脏突突得似要跳出来,连伸出探她鼻息的手,这时都僵硬得跟石头一般。
等林家的马车从角门进了屋,宫里也乱了套。先是几个小太监莫名被杖毙,再是贵妃唐氏被下令禁足,能自由出入皇宫内院的谢大当家也在不见了踪迹。
“莹玉,你长大了,有自己的主意了。”谢莹玉昏昏沉沉醒来时,听到的便是一声若有似无,伤感无奈的叹息。
她环首四顾,是熟悉的密室,熟悉的人。而自己正被吊在在一处十分逼仄阴暗的地方,十步开外是两扇锈迹斑斑的铁门,四周是重重守卫。
只一眼,她便无瑕再看,剧烈翻腾的蛊虫正狠狠啃噬着她的心脏,不用想她也知,心室内已千疮百孔,残破不堪。
若不是她对“活着”二字存在极强的执念,恐怕她早成了无主孤魂了。
“你为了个对你不屑一顾的男人硬生生抗下穿心蛊,这是你的私事,本宫不说你。”杭氏的声音似恨铁不成钢。
顿了半晌,她才继续道:“可你怎么能动忤逆我的心思?那从小养在你经脉里的春风蛊岂是开玩笑的!”
谢莹玉喷出一口血,无数只肉眼可见的突起由经脉游走到四肢百骸,似将她的血管、骨头、血肉一一搅碎,铺天盖地的剧痛如海啸一般袭来。
此刻她所承受的痛苦,与之前的挖心之痛相比不知要强烈多少倍。可她在常人无法想象的折磨中,倔强朝杭氏虚弱笑了笑:“娘娘,我只任性这一次,什么都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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