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李令月冷着脸不搭理自己, 袁一伸手拉了拉她的衣袖, 露出讨好的微笑:“别不理人啊, 说嘛!要我怎么做嘛?”
李令月转过头看着他:“不管我说什么, 你都会照做吗?”
他斩钉截铁道:“当然!”
李令月点点头:“那好!我要你离语瑾远点。一直以来,她都是我最讨厌的女人。先有贺兰哥哥,现在又是你,我甚至怀疑, 她的存在就是为了跟我抢男人。最气人的是, 每回都让她得手了。我真咽不下这口气,所以, 从我嘴里吐出来的这块肥肉, 就算便宜梅仁, 我也不会便宜她!”
他皱了皱眉一脸膈应地指了指自己,问道:“我该不是那块肥肉吧?”
李令月伸手掐了掐他的脸,笑得:“是啊, 你就是吃在嘴里是骨头, 吐出来就舍不得便宜别人的肥肉。”
他又问道:“便宜梅仁, 又是什么意思?这梗都已经烂透了, 还在玩, 有意思吗?”
李令月一本正经道:“其实说起来, 梅仁可是一个不容忽视的情敌。”
“情敌?你这是在说笑吧!”
“你想想,从捕衙开始,你就与梅仁相熟,如今又同在一个屋檐下, 对彼此的秉性喜恶简直如数家珍,人前互相挤兑,人后却极力袒护彼此。不为过的讲,你们除了不睡在一张床上,简直像极了一对凑合着过日子的老夫妻。”
听到这番描述,袁一不由陷入莫名的思索着,想着想着他不由得打了个冷颤:“你这也太骇人听闻了吧?怎么连你都这么说!我就真不懂,我不过是跟梅仁不过是稍微要好了点,怎么就凭空惹来那么多异样的眼光?”
李令月道:“那可是梅仁,不管同哪个男人亲近都会惹来异样的眼光,这很奇怪吗?”
他摸着下巴想了想,颇感认同道:“你不说倒不觉得,你一说好像真是这么回事。亲近?你这明显是用词不当吧?”
李令月没有理会他质疑,而是又抛来一个问题:“所以,我跟梅仁同时掉进水里,你会先救谁?”
他斩钉截铁道:“当然是……”
还没等他说完,李令月就打断道:“一看就没经深思熟虑,这也太敷衍了吧!好好想想!”
见李令月又使出这招来膈应人,袁一故意道:“这有什么好想的。我当然是先救梅仁,他对我那么重要,反正你淹在水里一时半会又死不了,多大点事你又不是扛不住。”
这回李令月没有反驳,而是出奇安静的陷入良久的沉默。
李令月竟一反常态,没有之前的咋咋呼呼,这让袁一着实看不懂,他不由道:“别不说话啊!你突然这么安静,怎么让我感觉心里直发毛?”
李令月看着他,神情极为严肃道:“其实,我在做一个艰难的决定!”
“决定就决定,一定要牵扯到艰难吗?这会不会太严肃了?”
李令月用敏锐的眼睛盯着他看了许久,而后郑重其事道:“我决定了,要成全你们!”
他听得一头雾水:“成全?谁?”
“当然是你和梅仁啊!”
他挑起一边的眉看着李令月,一脸复杂道:“我和梅仁有什么好成全的?这玩笑过分了哦!”
李令月往脸上指了指,很是认真道:“你看我像是在跟你开玩笑吗?”
“就当这不是玩笑,那你来说说我和梅仁有什么好成全的?”
“既然你都说出心里话了,你们又凑合着过了那么久,真说起来你们就差一个正当的名份……”
原本听得目瞪口呆的袁一,听得这儿不禁打道:“你这可越说越没谱了,按你的意思来说,我究竟要给梅仁一个什么名分?”
“那就随你的心意。反正我是觉得,把你便宜男人,总比便宜女人强!”
“凭什么啊!不对,为什么啊?这明显就不符合逻辑啊,你确定有带脑子思考过这个问题吗?”袁一心中的匪夷所思,变成了脸上的一团乱麻。
李令月摇摇头:“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呀!我只知道,你这辈子只能认我这个女人做媳妇,能在你卧榻鼾睡的除了你自己,就只能有我们!”
听到这儿,袁一释然一笑:“我说呢!你绕来绕去原来是拐着弯提醒我,不许对语瑾有非分之想。要不是你提醒,我都忘了身边还有这么个女人。”
显然,李令月对这话很受用,她粲然一笑:“你还能再假一点吗?”
袁一信誓旦旦道:“这可是我的肺腑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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