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玉书像是卖起关子道:“不, 这就是一封简单的家书。你先听这韩王都给越王都说了什么‘内人病渐重, 恐需早疗, 若至春来, 恐成痼疾,宜早下手,仍速相报’,你能从中听出不同寻常的事情吗?”
袁一沉默了片刻, 若有所思道:“从内容来看, 像是在说自家夫人病重,要为她今早医治。这看似是家中琐事, 若是自家儿孙说说, 那也很寻常。”
“可对一个不过宗族关系的越王唠叨这样的琐事。并且, 这信中也未提托付越王代为寻觅名医。因此,这种种事情,咋一看倒寻常, 可细细一想就经不起推敲。”
尹玉书赞同道:“的确。你再联系当前局势, 大胆地往深里想想这封家书。”
听闻此言, 袁一嘴里便断断续续地念叨起家书的内容:“内人病渐重……若至春来……宜早下手……”
当他反复念叨过几遍后, 像是找到了一些头绪:“内人, 春来, 痼疾,下手。内人像是深宅中的女眷,春来之前能影响天下的局势大事,无非是不久之后举行的受图大典。而信中核心内容都是在说除痼疾, 早下手。”
说到这儿,他用犀利的目光看着面前尹玉书,虽然身边并没有人,可他还是不由得压低声音
道:“这是暗号。李唐宗氏的人要下手了?”
尹玉书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不是要下手。他们早就已经下手了。这封暗藏玄机的家书在半个月前,就在那些有分量的李唐宗亲间传开了。”
听到这话,袁一心底暗自一惊,他慌忙问道:“若是如此,事情已到了何种地步?”
“事情到了……”说到这儿,尹玉书突然停了下来,他抿着嘴,紧紧地皱着眉,低头沉默许久。
他用难掩惊恐的眼神看着袁一,声音略有些颤抖道:“当我坐到这儿,跟你说这些,咱们就成了一根绳上的蚂蚱。”
“就在今晚,我们必须要做一个决定,而这个决定就像行走在刀尖,只有要任何差池。我们不仅都得人头落地,还得搭上满门的性命。所以,我能把一家老小的脑袋,都放在你手里攥着吗?”
听到这话,袁一心中不由涌起阵阵暖意:“我可以把你的话理解为,就算我把你带坑你,你也会义无反顾得带着一家人跳进来吗?”
尹玉书像是释放巨大压力般,长长吐了口气,声音低沉道:“开门见山的说,朝野皆知你是圣后的人,我自然也不例外。常言道,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侍。”
“可你若衡量利弊之后,还是坚定最初的选择。那我也就只能赌一把,跟你一起跳坑了。”
袁一用探究的眼神看着他,见他满脸真诚,不像是违心的虚伪之言。因而,他为了让气氛别太沉重,故作轻松道:“你凭什么认定,我现在蹲的一定是个深坑?而不是个藏满了宝贝的金窟窿呢?”
听到袁一这番极赋机智的幽默比喻,尹玉书紧绷的脸上,终于出现一丝微笑:“我也希望如你所说。可很多事就像赌石,一刀穷一刀富。”
话到这儿,他不由长长叹了口气,意味深长道:“在关键的政治投资尤是如此,不管你是多在行的老手,多看好原石的品相,你对别人说得有多头头是道,可在你心里却很清楚,在这一刀之后,你是穷是富,其实全靠瞎蒙。”
袁一笑道:“赌石?有意思!你知道历史上最厉害的赌石是哪一桩吗?”
尹玉书想了片刻,摇了摇头。
袁一继续道:“春秋楚国的和氏璧。楚国人卞和发现了一块藏有宝玉的原石,他先后献给了国君楚厉王和楚武王,可这兄弟俩身边的玉工都不识货,说卞和献来的只是块破石头。见卞和竟敢戏弄国君,还是接连两次,卞和先后以欺君的罪名,被砍去双腿。”
“付出如此惨痛的代价,换做任何人,都会不再相信这块晦气的破石头是珍宝,恨不得把它有多远扔多远。可卞和却执拗地坚信,他所献之石中绝对藏着举世无双的宝玉,只是世人眼拙不识而已。”
“之后,等到楚文王继位,卞和没敢再献宝,而是在荆山下抱着原石,哭了三天三夜,最后,泪尽泣血,实在太过悲壮,这事就传到了文王耳朵里。兴许是起了恻隐之心,文王没有玉工品鉴,
而是直接一刀将原石剖开,便得到了举世无双的和氏璧。”
见袁一滔滔不绝地说了许久,最后,尹玉书冷不丁来了句:“和氏璧的故事嘛,我知道啊!所以,你说了这么多,用意是?”
袁一笑道:“用意?单纯的说个故事。”
“你不是在逗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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