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俩人说话间, 丁管事已经领着骠骑将军来到屋里, 袁一与其寒暄过后, 又引见了梅仁和施琅。梅仁见来客是位高权重的骠骑将军, 浑然一副马屁精上身的样子,又是殷勤让座,又是亲自沏茶,还一个劲的溜须拍马。
怎奈梅仁的奉承方式都太过低端, 这让见过大场面的骠骑将军深感不适, 刚才他还耐着性子,一一应承着梅仁这个马屁精。
可眼见梅仁没完没了, 他开始有些不耐烦了, 可为了顾全袁一的面子, 他只好绵里针的来了句:“梅统领,不知听过这样一句话没有,外来的和尚会念经。梅统领对老朽诸多夸赞, 殊不知在定安王面前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梅统领这般给我捧场, 却冷落了定安王, 岂不是本末倒置?”
骠骑将军叨不叨的说了一大串, 可梅仁完全没有入耳, 而是没心没肺道:“和尚念经,我知道啊!将军也信佛吗?听说信佛心肠都特别好,也特别长寿!瞧将军这慈眉善目的,一看就是福禄双全的富贵脸。”
见梅仁像牛皮灯笼怎么点都点不亮, 骠骑将军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一直袖手旁观的袁一眼见梅仁快要把人得罪惨了,赶紧打圆场道:“将军何必如此谦虚!将军的丰功伟绩向来都是朝堂之内口口相传的传奇典范,梅统领对将军有如此强烈的崇拜感,不过是人之常情罢了!”
袁一使出这招段位高的溜须拍马,立刻就使得骠骑将军转怒为喜,他再看梅仁不再是原本那个烦不胜烦的马屁精,而是真情流露的崇拜者。
他心情大好的捻须一笑:“定安王和梅统领真是太抬举老朽了,老朽何德何能做这传奇典范。要说这传奇典范,定安王才是实至名归。”
在这样一番其乐融融的互吹互捧过后,骠骑将军才说起登门拜访的正事:“定安王久居都护府,可能不知道神都每三年都要一次盛会,而这次的盛会我有幸被选为品评人。鉴于我是朝廷命官的缘故,这层身份是私底下的,万万不能声张,还请在座的几位代为保密。”
见骠骑将军说得这么神神秘秘,袁一打趣的问道:“既然涉及到保密,那么,这盛会该不会有作奸犯科风险吧?”
骠骑将军连忙解释道:“王爷误会了。盛会绝对合理合法,往年都有很多巨商名流,达官显贵参与其中,却没有朝廷命官敢作为品评人出席,虽然这并不与朝廷律例相抵触,可就是有那么点……该怎么说呢?有伤风化。可一直以来,我最大的心愿就是做回品评人,即便是冒险也值得!”
袁一点点头,笑道:“能让将军痛并快乐着的盛会,可定不是一般盛会。将军不妨说出来,让咱们长长见识。”
骠骑将军笑了笑道:“这盛会就是天下第一花魁的选拔大赛上,每到盛会举办的日子都有数以千计的青楼佳人从全国各地来到神都,不仅仅是为赢得万两赏金,更重要是摘得天下第一花魁的无上殊荣!”
见骠骑将军说得一脸欢天喜地,可袁一却不以为然,甚至在心里有那么点小失落:“花魁大赛?我记得,当年在长安时,那些青楼老板为了招揽生意,经常举办各种名目繁多的花魁争艳赛。什么天下最美花魁争艳赛,什么天下最媚花魁争艳赛,甚至春夏秋冬还要各来一次。这回加上个天下第一只是稍微显得高端一些,实际上不过是换汤不换药罢了!怎么就不能举办一次,类似于天下第一厨神争霸的盛会?这才有看头嘛,只怪现在的人都太过浮躁肤浅了!”
正在他满心失落感慨之时,一旁的梅仁和施琅听到神都即将举办这样的盛会,都是又惊又喜,不约而同的惊呼道:“天下第一花魁?真的吗?我们可以参加吗?”
见这两个家伙这么没出息,袁一则一本正经的调侃道:“既然将军是品评人,那您看看他们长得都挺俊,换上石榴裙稍微浓妆艳抹一下,应该能勉勉强强进去凑个数吧?”
骠骑将军知道袁一是拿他们开涮,因而笑而不语。
可施琅却木楞的问道:“参加这天下第一花魁大赛,都要涂脂抹粉扮女人吗?这还真够新奇。”
袁一继续调侃道:“你们不扮女人,怎么去选花魁扬名立万?”
施琅连忙摆手辩解道:“王爷误会了,我们不是要选花魁……”
见他这副傻愣愣的样子,梅仁实在看不过眼,抬起手一拍他的后脑勺,没好气道:“你这二傻子,难道看不出他这是在挖苦我们吗?”
施琅这才明白过来,他抓着后颈憨憨一笑道:“原来是这样啊!都怪王爷每回拿人开涮都是一副正儿八经的样子,真是让人很难分辨嘛!”
见施琅就连被挖苦都是一副乐呵呵的样子,梅仁极为嫌弃的朝他翻了大白眼,而后和颜悦色的将视线转向骠骑将军,问道:“话说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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