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是,你知道这样的遐想并不存在,以后就能走很多弯路。”
妲己像很受教的点了点头。
正在这时,老鸨来到房中,附在妲己小声道:“姑娘,在大堂一位称自己是高人一等的高仁,好说歹说非得见见姑娘。不知姑娘的意思是?”
妲己似乎早就忘了这一茬,她在脑里寻思了片刻,嘀咕道:“高仁?不就是那日穿破衣裳还敢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穷光蛋,当初把我贬得一文不值,现在又要来见我,原来是在玩这套把戏!”
妲己的嘀咕声虽然很小,可李令月也略听个大概。她向来察人于微见,她见妲己嘴里虽不住的数落着,可脸上却难掩欢喜之色,像是对冒冒失失求见的人有所好感。
当有了这般了解,李令月将心里的算盘一打,极为慷慨道:“我也要走了,不妨把他请进来。”
老鸨见李令月发了话,可还是向妲己询问道:“那姑娘的意思是?”
妲己知道李令月来这儿,不仅仅是为了今日她拒绝邀约,更重要的是李令月似乎把她当作了情敌。
可有几件事让她感到很纳闷,首先她听到的传闻是李令月与定安王是政敌,就在一年前李令月甚至不惜栽赃嫁祸要除掉定安王,可眼下李令月怎么会不惜纡尊降贵深入风尘之地给她一个下马威?
其次,她从没见过这位传闻中定安王,怎么就被李令月当作情敌看待了?莫非是有人瞎编乱造了一些关于她与定安王的流言蜚语,让李令月信以为真,才会有了今晚兴师问罪的戏码?
妲己细细思量之后,觉得不妨顺着李令月的意思见了高仁,以此消除她的戒心。
主意已定,妲己便将暗藏在心里的欢喜,全都表露在脸上,她对老鸨道:“既然王爷都愿意成人之美,那见见也无妨,把他请进来吧!”
见托付达成,老鸨心里自是欢喜,她向李令月道了声谢,便连忙出门去请袁一。可她没想到,刚推门便瞧见袁一站过道上,她慌得赶紧把门带上,颇为不悦低声教训起袁一:“不是让你在大堂等着吗?怎么就不管不顾的往这儿来了,那些饭桶都不知道拦一下吗?”
袁一装傻充愣故意大声道:“是吗?莫非我理解错了?可既然我来都来了,妲己姑娘也愿意见我,也算得上是皆大欢喜!那我先进去了。”
老鸨还想再说些什么,可袁一早已抢先一步走到门前。
李令月坐在房中,听到门外传来的说话声觉得很熟悉,再仔细一听,不由心中暗叫糟糕:“不好!我说高仁这名字怎么这么耳熟,原来是那混蛋的化名,当年那混蛋陪我微服前往扬州就用的这破名字。说来也是,想必只有像这样臭不要脸的混蛋才敢自诩为高人一等!”
李令月正在心里骂骂咧咧时,袁一已经推门走了进来。李令月心中虽慌乱不已,可见惯风浪的她有着过硬的心理素质,得以将不安情绪完美的掩藏在波澜不惊的面孔下。
妲己本以为见袁一进来,李令月怎么也得识趣的离开,可让她没想到的是李令月竟坐在那儿一动不动,没有半点起身的意思。
没辙,妲己只好尴尬的起身将袁一请到身旁坐下后,不知如何言语的她愣愣坐着,思量着如何礼貌且周到的把李令月打发走。
在茶案边相对而坐的三人各怀心事,都没有言语使得气氛尴尬到了极致。此时,正襟危坐的袁一用眼角的余光打量了眼李令月,见她气定神闲没有半分慌乱之色。
袁一心中莫名不爽:“爷的,这臭丫头被我抓个显现,丢脸丢到家明明该恼羞成怒到炸毛,可眼下却装得跟没事人似的。这可不好玩,我得再招惹招惹她!”
他在心里一盘算,看了眼呆坐着的妲己,微微一笑道:“你难不成想要我们就这样冷冷清清的在这儿坐一晚吧?是不是忘了该把我介绍给这位贵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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