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yú lùn的**时期, 邻里街坊碰面日常问好, 从“张二嫂, 吃了吗?” 变成“哎哟, 知道吗?安定王要花魁娘子做王妃,这真是稀罕事。张二嫂,听说了吗?”
还有,好友聚会的日常寒暄, 则从“周兄诗画双绝, 最近有何佳作?”变成了“哎哟,知道吗?安定王要娶天下第一花魁罂粟, 这正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周兄, 不如我们几个以此为题赋诗一首, 如何?”
再是,大家闺秀的串门问候,从“云妹妹, 你这绣的牡丹春闹图, 针法真够别致啊!几日不见, 妹妹这绣活越发精进了?”
则变成了“哎哟, 知道吗?我们时常谈论的定安王, 竟要娶一个青楼女子为妃!想他年少有为, 又生得俊武不凡,是多少名门闺秀心目中的如意郎君,可他却偏爱风尘女子。妹妹你说,这男人, 是不是都一个德行?”
如此,这种种yú lùn飘飘荡荡,流连于各处豪宅后院,各条大街小巷。
“咻”的一声毫无防备,又像蓄谋已久地窜进了驸马府。
这日,连日的雨雪过后,难得天气晴好,在屋里憋坏的李令月,便拥着件厚锦的银狐披风,抱着暖烘烘的手炉,在院子里透透气,晒晒太阳。
李令月走到树下,看着熹微的阳光,射在光秃秃的枝丫上,不由出神。
一阵渐近的脚步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她转身,看到刚从外面采买回来的丫鬟,提着满手的零食,微笑道:“奴婢,这趟出去可是把洛阳最好吃的,话梅,青梅和茶梅都买了个遍。”
她笑着点了点头,看到丫鬟手里提着的小坛,问道:“你这是什么?”
丫鬟笑道:“这是醋芹啊!最近,公主不是没胃口吗?奴婢听说,这家的醋芹酸脆开胃,就特意买了些回来。”
她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这时,丫鬟神秘兮兮的凑到她身边,道:“公主,知道吗?定安王要娶一个名叫罂粟的花魁娘子
过门,现在这件事,已经在城里传得沸沸扬扬。您认识……”
听到丫鬟的随口闲谈,李令月眉头一蹙,深感吃惊,喃喃自语道:“袁一要娶……罂粟不是跟……怎么会?”
正在兴头上的丫鬟,见自家主子竟认识传闻中的人物,极为兴奋道:“您认识他们?”
李令月在一旁的石凳上坐下,点了点头。
这时,丫鬟满脸羡慕之情,叽叽喳喳地说道起对这件事的看法:“您看,这罂粟虽出生风尘,却能嫁得良人,还是像定安王这样的英雄人物,真是几辈子修来的好福气。”
说到这儿,丫鬟不由痴痴一笑:“听说这定安王,虽然是年少封王,可并不是世袭的浪荡公子。他在沙场屡建奇功,威震四夷,才被圣上破格封为异姓王。想必那些才子佳人传里的盖世英雄,就是像定安王这样的人物。”
丫鬟在说得绘声绘色,可一旁的李令月始终沉默不语。
可丫鬟只当她是感兴趣,正听得入神,如此,丫鬟也就说得更起劲:“以前,奴婢听人说,定安王征战所向披靡,杀人如麻,敌军光是看到他的样子,就吓得直哆嗦。”
“他在万军之中吼一声,敌方将领都得吓得跪地求饶。而敌人之所以如此惧怕定安王,是因为他长得就像一头怪兽。”
“据说,他身高十尺,体重两百多斤,往那儿一站,就跟一座小山似的。再是,嘴大牙尖,额头上突着两个大包,说话声音就跟打雷似的。”
“这些越传越真,甚至在塞外哪家孩子不听话,就会吓唬他说,大唐袁将军来了!孩子立刻就被吓得不吵不闹了。”
“其实之前,奴婢觉得,哪有人会长成那副模样,定安王无非就是长得丑陋了点,样子凶恶了些。传闻多半是被夸大其词了。”
“近来,奴婢有幸在每年一度的阅兵大典上,一堵了定安王的真容。”
说着,丫鬟露出心驰神往的微笑:“那时,奴婢恰好出门办事,刚走到路口,就见街道两旁被人
流围得密不透风。奴婢好奇便挨着缝隙,挤到了人墙的最前面。”
“看到了,一阵军队正浩浩荡荡地往这儿来。奴婢远远瞧见,在军队最前面,一个将军模样的男子,穿着铮亮的明光甲,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他腰间配着一把没有任何华丽装饰的乌木剑,如此反倒显得内敛稳重。”
“他骑着一匹银白,又好像灰白色的骏马。那马个头很高,体格健壮又匀称,它的毛色柔滑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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