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面前哈哈大笑的骠骑将军, 袁一也笑了笑打趣道:“我也想有骠骑将军这般精彩纷呈的人生阅历, 可惜我这人下流不成风流不足, 没有什么令人叹为观止的故事好讲。”
骠骑将军是个没什么文化内涵的老粗, 因此在他听来这番话格外顺耳,他哈哈大笑道:“定安王真是谦虚!定安王久居枯燥乏味的安西都护府,或许不知道如今的神都不仅富庶繁华,更有许多能让**忘返的好去处, 今晚我做东领着王爷前去好好消遣一番, 保准让王爷大开眼界如何?”
袁一推辞道:“将军的好意我心领了,今晚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 还是改日吧!”
骠骑将军点了点头道:“那改日再来邀请王爷一起去逍遥快活, 今日与王爷聊了这么久, 聊得真是他娘的太尽兴了!我与王爷真是相见恨晚,改日有时间还要与王爷尽兴的大聊特聊,今天时候也不早了, 我就暂且告辞!”
袁一见骠骑将军起身拱了拱手, 他也礼貌周到的起身吩咐丁管事送客。
等送走了骠骑将军, 袁一本想回到房中继续画厨房的布置草图, 可他喝了一盏茶刚起身要往正院去, 送客回来的丁管事又递来一张拜帖, 见来者又是一位并不熟悉可官职却颇重的朝廷大员。
袁一只好耐着性子见了他,兴好这个人并不怎么健谈,聊过不过一盏茶时间,这位朝廷大员便起身告辞而去。
之后, 袁一又陆陆续续的招待几位访客,不知不觉一上午的闲暇时光就被消磨殆尽,他深感心累的同压根不熟络的访客打着官腔闲聊。
临近晌午,袁一送走最后一位访客,见丁管事又递来拜帖,他摇摇头,没好气的拒绝道:“还有
完没完,随便找个借口给我拒绝了,今天不见客了!”
丁管事颇有些为难道:“这……这……刚才我送客到府外时,恭候多时的临淄王与访客打了照
面,恐怕现在他们还聊着,临淄王知道您在府里见客,唯独不见他,这可是会得罪人!”
听到来人的临淄王,袁一顿时觉得有些耳熟,可一时半会也想不起来者究竟是何人。他皱着眉想了会儿,向丁管事招了招手道:“把拜帖拿来瞧瞧!”
“是。”丁管事连忙上前呈拜帖。
袁一打开装裱精美的拜帖,看到其中写着端正的金粉小字写着临淄王,李隆基。如此,袁一方才记起这是叶双双家的三郎,想起当年初见三郎的种种可爱逗趣模样,他不由会心一笑喃喃自语道:“原来是这小娃娃,就见见吧!”
丁管事不知道为何会说李隆基是小娃娃,可听他的口气似乎对李隆基并不陌生。因而,丁管事便急忙接下话头道:“那奴才这就把临淄王领进来了。”
袁一点头应允道:“去吧!”
不多时,丁管事就领着一名剑眉朗目,面如冠玉的俊朗少年来到了袁一面前。袁一匆匆打量了眼少年,只见他身材略有些消瘦,穿着一身湖蓝色的暗纹圆领袍,用缎带束发,没有过多贵气雍容之感,而是透着少年该有的朝气蓬勃。
少年见了袁一没有半点生分,他笑嘻嘻的向袁一拱了拱手,语气亲昵道:“三郎见过袁叔叔,不知袁叔叔可否还记得三郎?”
袁一起身来到少年面前,微笑道:“时间过得真快啊,聪明伶俐的小娃娃转眼间就成了风度翩翩的少年郎。袁叔叔真是不服老都不行啊!”
他不胜感慨的说完,少年连忙道:“虽然与袁叔叔一别十年有余,可在三郎看来,袁叔叔的容貌气概亦如当年那般英雄伟岸。袁叔叔何以言老?时间给袁叔叔的只有令三郎羡慕的过人阅历。”
见李隆基年纪不大却这般老成,袁一在心想感慨这果然是叶双双家的孩子,这才多大年纪就如此懂得讨人欢心,这孩子要是有智慧日后肯定会少走许多弯路,要是空有心眼难免误入歧途。
他心中虽暗暗有这般担忧,可脸上却没有过多表露,他只是笑了笑道:“往后你的路走得多了,阅历自然就有了。你年纪轻轻就封了爵,想必有着不小的能耐,眼下在哪儿任职?”
李隆基见袁一问起自己在何处任职,原本神采飞扬顿时变作了失落不已。他垂着视线舔了舔嘴唇,方才作答道:“眼下我在尉卫寺任少卿,不过是些无关紧要的闲职,谈不上能耐。”
袁一点了点头沉思了片刻,问道:“临淄王,今年多大了?”
听到此问,李隆基不禁皱了皱眉,抬起视线满是不解的看着袁一愣了片刻:“袁叔叔若不嫌弃唤我三郎便可,我今年八月刚满十六,袁叔叔问我的年岁,该不是要给我说媒吧?”
袁一笑着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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