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令月耸了耸肩:“你们摆明就是同一个人,有区别吗?”
祖龙知道李令月又在给自己下套,连连摇头否认道:“不,寡人与他只是相似的两个人罢了。你想想,寡人可是庇护华夏的祖龙,倘若再世为人怎么可能成为一个资质平庸的凡人,再怎么着也得投生帝王家君临天下,再不济也要做当世枭雄倾覆乾坤,一统天下。寡人怎么可能像袁一那样安分守己的镇守疆土,尽忠职守,那是寡人才能享有的权利,寡人可是万世君王,怎么能向别人称臣。”
听到他这番话,李令月觉得也有道理,她若有所思道:“这道理也说得过去,可事事无绝对,若这个问题换个角度来看,你既是祖龙那必定可以选择投生之所,你没选择生在帝王家,或许是那些世今生之论的确存在,你对我怀有企图心不想跟我做兄妹,这样推论,事情也变得合情合
理。”
她边头头是道的说着,边仔细观察着祖龙的表情,见他没有反驳,只是神情严肃的仔细听着,她便知自己抛出推论符合实情。
之后,她继续推论道:“若你真再世为人,没有成为逆臣贼子倾覆乾坤,或许只是没有恰当的时机和恰当的事件促成。历史上可不乏忠臣沦为覆灭正统拥兵自立的列子,若你真是袁一其实完全具备这样的实力,至于时机……”
说到这儿,李令月故意顿了顿看了眼祖龙脸上的神色,方才继续道:“我母皇年事已高,对朝廷已经逐渐失去了掌控力,而储君之位悬空各方势力都在暗地里卯足了劲想要把自己的主子送上一步登天之位。几乎能够预见,在不久的将来必定有场难以避免的血雨腥风,那正是你的时机。”
祖龙露出一抹难以言喻的笑意,出言反驳道:“你可知道这番猜测不仅仅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更会给袁一带来灭顶之灾。这就是你爱一个人的方式吗?”
面对祖龙的质疑,李令月从容自若道:“我爱他这没错,可我已经过了爱得丧失理智的年纪。若抛开情感,以政治眼光来看,任何一方势力只要能把他拉入麾下,都可赢得最后的胜利。细细想来,他已经功高震主了,可为何母皇没有除掉他,也没有消弱他的权利,难道不怕哪一天他生了不臣之心,来一招挟天子以令天下吗?”
看到李令月满脸困惑,祖龙道出缘由道:“你母皇绝非等闲之辈,你能想到的,她会想不到吗?你以为她为何要那么着急让你嫁给他?自然是有了你这么个枕边人既可对他起到时时监视的作用,又能制衡各方势力,更重要是能够打消你搞风搞雨的兴头,可谓是一举多得。”
李令月沉默了片刻,冷冷一笑道:“难道她就不怕棋错一着,袁一娶我只是为了骗取她的信任,再图谋她的江山?”
祖龙用异样的眼光盯着她看了许久,言语间尽是嘲讽道:“你这也太不厚道了吧!亏他这么爱你,可你却把他当贼看,要是让他知道你的这些心思,说不定还真就来那么一手,索性让你称心如意得了!”
听到这番指责,李令月不以为意道:“你以为我真有这么傻,会当面跟他说这些话吗?眼下我身在梦中任凭我怎么说都可以,除非你是他,那就没辙了。”
祖龙摇摇头否认道:“不是。”
李令月眯眼看着他,质问道:“是吗?我不过提出合情合理的猜测,为何你会这么气愤难平?”
祖龙耸了耸肩,轻描淡写道:“因为看不过眼。”
李令月反驳道:“看不过眼?就这样?”
“不然呢?”
李令月露出一抹智慧高深的微笑:“不管你承认还是否认,反正我已经认定你们就是同一个人。你真实存在也好,或者说这一切不过是日有所思的黄粱一梦,我知道你就是他。而你的出现只是为了提醒他有多么爱我,值得我再一次怀揣着白头偕老的心愿不顾一切的放弃所有。可此一时彼一时,我已不再年少轻狂,心没有那么纯粹,我已经做不到了啊!”
说到这儿,她长长叹了口气,看了看面前沉默不语的祖龙,极为真诚的问道:“换做是你,愿意放弃耗费数年光阴苦心经营得来的一切,而去交换一念而起,一念而止的情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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